得瑟的虎頭(1 / 2)

虎頭得瑟著一路走來,回去卻不能委屈了高嬋,雇了馬車慢悠悠的往回溜達。

因著高嬋戴孝,虎頭一改往日痞相,搜腸刮肚撿些無傷大雅的笑話講給高嬋聽,難得與心儀之人獨處,虎頭巴不得走兩步退三步,高嬋心知肚明,感念他的恩情也不點破,半天路程,兩人晃悠的日光西斜。

虎頭望著籠罩在日光中的高嬋,仿佛菩薩一般聖潔美好,隻覺如若一直這般走下去,此生再無所求。沉浸在無盡幸福裏的虎頭傻子一般望著高嬋,高嬋滿麵的紅霞不知是夕陽映染還是羞澀所至,喚一聲“虎頭”彷如天籟,虎頭笑的越發傻。高嬋又喚,虎頭咧開大嘴“哎——”答應一聲,氣的高嬋狠狠掐他一把:“虎頭,那邊來人了!”

虎頭這才不情不願的轉頭,他哪裏不知道來人了,地麵都被馬蹄震得微顫,隻是想和高嬋多呆一會罷了。

遠處塵煙四起,一隊人馬遠遠飛奔而來,氣勢如虹,到得跟前,卻恰然而止,整齊劃一,可見訓練有素,非渝台兵丁可比。

虎頭心裏猜測著估計是夏少保所調部隊到了,但轉眼一看,百人後麵跟著數輛馬車,富麗堂皇,夏少保所調部隊怎會有馬車隨行?難道是來賀喜的車隊?還有四天就是行少莊主大婚的日子,賀喜的人已開始陸續進城,其中不乏名流權貴,那排場可一個賽一個的大。

虎頭忙去找家族徽標,可此隊人馬無旗無幡,馬車上也是幹淨的如同新做的一般,還真讓人猜不到來頭。正納悶間,一輛馬車上下來一人,先不來問話,倒是扶著馬車一陣幹嘔,到讓虎頭好笑。

高嬋在後麵拉拉虎頭的衣袖:“虎頭,莫要招惹他們,我們快走吧!”

虎頭轉頭對她笑道:“放心,這些人想必是要問路,渝台發生這麼大的事想必早已傳揚開去,不會有人現在惹事的。”

話音剛落,就聽一人道:“你這小子倒還有幾分見識,想必是渝台本地人了。”

虎頭嚇一跳,此人到了身邊怎的一點動靜也無,這要是取自己性命豈非易如反掌,連忙警惕起來,口中回道:“小子正是渝台人,不知閣下有何吩咐?”

那幹嘔的還在順氣,問話的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目光在高嬋身上一掃便收回,對虎頭道:“你既是本地人,可知道這渝台縣衙如今怎樣了?”

虎頭聽他張嘴便問縣衙也不意外,想必這些人聽到風聲,如今凡來此的人十個裏麵九個半必先在城外打聽細致才肯入城,膽小的更是連城門都不敢進,便道:“縣太爺前日被人殺了,如今縣衙是京城來的夏少保坐鎮,夏少保知道麼,那可是戰神夏將軍之子,有他在,渝台太平的很,你們盡管放心入城便是。”

那漢子聞言不禁皺眉,此時,那在車邊幹嘔的男子也走過來,聽到此言,道:“夏少保隻是外事院郎中,怎能代理縣衙?”

虎頭一聽不由反駁道:“夏少保不代理縣衙,誰敢代理縣衙?”

那漢子忙嗬斥道:“小子無知,休要胡說!”接著轉身對那男子道:“嚴大人,想必形勢所迫,夏少保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嚴大人仿佛沒有聽見般,問虎頭道:“你可知李縣令怎麼死的?”

虎頭剛要說話,就聽那漢子大聲道:“嚴大人,一個鄉野小子知道什麼,等見了夏少保自然就知道了。”

嚴大人道:“多聽聽總不會錯的。”

那漢子瞪著對虎頭道:“你這小子,知道的說,不知道的不可亂說!”

虎頭察覺到不對勁,聽兩人話頭似乎剛才答話有問題,分不清來著身份,一時到不知如何回話,猶豫間就覺有人拉扯衣袖,回頭見高嬋緊張而又擔憂的低聲道:“縣令如何死的我們哪裏知道,莫要把道聽途說的事講給大人聽,誤了大人正事。”

虎頭聽高嬋提醒,便道:“兩位大人,我等小民隻是聽說縣令死了,具體怎麼死的可沒見者。”

那男子卻不依不饒,道:“那就把你聽到的說來聽聽。”

“呃……”虎頭撓撓頭:“前夜風波樓大火,聽說縣令在風波樓燒死了,也有說官兵剿匪時,被匪徒殺了,對了,還有說是被仇家捅死了,更離譜的是,縣太爺平日太苛刻,被手下人趁亂宰了出氣……嗬嗬,說啥的都有,反正,他是死了。”

嚴大人沒聽到想要的,也不惱,繼續問:“現在城裏是個什麼情況?你們這是去哪啊?”

虎頭道:“現在城裏來了很多外地人,璧月山莊少莊主要成親,做買賣的、江湖客,還有好些個豪門貴族都來了。本來小人也想看熱鬧的,無奈昨日小人嶽母死了,這不,帶著媳婦送嶽母骨灰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