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聲音讓人不寒而栗,從未有過的空靈,即沒有想象中的憤恨,也沒有大哭大叫,隻是一雙眼睛裏滿滿的鄙夷,沒錯!就是鄙夷。
靳嚴和王見兩人一人一邊扶起了安樂,安樂在兩人的攙扶之下才能站的起來。
安樂心想,要不是這一副糟糕的身體,你就不能好好站著了。
“我不管你有什麼背景,你都請注意了。”靳嚴一直忍著,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早就動手了。
王見看安樂站穩了之後,慢步走到莫子俞跟前,麵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莫子俞見王見來跟前以為他不會責怪自己。
一隻手剛想往前。
“啪……”重重的耳光落在莫子俞臉上。
“啊……”莫子俞應聲倒地,嘴角流出了微微的血,男人的力道不同於女人,男人屬於內傷,女人也不過皮肉,更何況像莫子俞這樣還算柔弱的女人。
“哥……你。”一雙眼睛眼淚汪汪的看著王見,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從小和她長大的王見會動這麼狠的手來打自己。
王見並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望向遠處,語氣不慌不慢地說道,“我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女人,哦!不對,應該是我從沒有動手這麼打過一個人,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眼神轉到安樂的身上,從未在莫子俞身上停留。
安樂被眼前發生的事驚呆了,那個誰居然會打女人?真是瑟瑟發抖,暗自慶幸自己以前沒有把他招惹的太徹底,不然剛剛莫子俞受的那一耳光自己鐵定是受不住的。
莫子俞的哭泣聲一陣陣傳來,一耳光被打在草坪上到現在也還沒有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那麼護著她?為什麼……”一聲聲的質問,一聲聲的哭泣。
王見轉過頭,表情肯定的說,“因為她是我孩子的媽,因為她是我老婆,因為她是我的女人,隻要是傷害我的女人那麼我不管是人是鬼,我都會讓她不得好死,這對你來說隻是開始,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
聲音沉重響亮,一字一句都帶有極大的震懾力。
有那麼一刻,安樂為之動容,差點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口中的‘女人’。
靳嚴也被觸動了,平時不爭不搶的王見,沒想到也有這麼一麵,剛剛說完話的時候自己有些慚愧,口口聲聲說著愛安樂,卻在她受傷害的時候還會顧慮別人是一個女人而讓她自己受了委屈。
“那我呢?這麼多年我是什麼?”莫子俞隻是低頭喃喃自語,看不清是哭還是笑,隻是反反複複的重複這幾句。
“你什麼都不是。”輕飄飄不帶任何情緒的話,緩緩飄在空氣中傳入地上莫子俞的耳機。
那個男人走過來隻是把我打橫了抱入懷中,靳嚴都沒來的及阻止。
把我放在沙發上躺著,對我說,“我去拿冰塊,你先躺一會兒,我讓搬家公司來好了。”
“那個,你……”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些什麼,最後硬生生憋出了句,“謝謝。”
那個誰並沒有理我,而是走去幫我拿冰塊。
那個,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麼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