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在懷裏的安樂極其不安分,關鍵脖子上還套了一個包,使得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脖子上晃晃蕩蕩的鏈條包給碰著安樂,可懷裏的人人卻是越添越亂。
此時的安樂隻是一味的沉寂在自己孤獨的世界裏,她不管外麵怎麼冷,不管外麵怎麼的喧囂,不管抱著她的是誰,也許她根本也就不知道自己在被人抱著。
眼睛裏全是一層層的霧氣,好似一不小心就會凝結成了淚珠滑落下來,但是也一直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樂控製的好,還是一直強忍著。
外麵寒冷的天空已經有星星點點的小雪花慢慢的飄落下來,飄到頭發上,濃厚的睫毛上,安樂的臉上,王見的肩上,但是都停留不了多久就會消失,融入到皮膚上,衣服上,反正尋不著蹤跡。
安樂的眼睛半眯著,好似有些回過了神,一隻小手緩緩地伸出了一隻纖細的手指,輕輕的觸碰王見的眉,眼,以及他那薄而性感的唇。
安樂眼睛半眯,眼神迷離,手附上王見的唇,小聲又性感的說,“都說……有這種唇的人大多都薄情。”
好似一陣傷感。
過了一會兒,又接著說,“你為什麼不是啊?”說完便笑了,那眼裏一直續著的霧氣終於一滴一滴的滑過臉頰,掉落在衣服上,也掉在了地上的雪裏,直直把地上的不算厚的雪一點點的融化。
王見聽完懷裏小小的人說的話,也愣住了,差點以為安樂恢複記性了,轉而一想否定了自己,輕輕一托把安樂往上放了放,因為雙手都沒空,隻能低下頭把臉頰上的淚水一點一點的親吻。
皺了皺眉,有些責怪的但又很溫柔的說道,“下次不要哭了,眼淚是鹹的我不喜歡這個味道,你乖點。”
然後又邁著大步向前走,安樂雖未醒酒但是也被這一幕弄得心裏小鹿亂跳,有那麼一絲心動,也有那麼一點幸福的感覺。
許是喝多了,悠悠說道,“我差點就當……真了,還好……沒有。”
然後心裏也是一沉。
嗯?這丫頭又是怎麼了?什麼真的假的了?真喝糊塗了?
王見小心試探的問,“你說什麼?”
說完便到了車跟前,心裏埋冤車多人少,把位置占得滿滿的,以至於安樂白白多吹這麼久的風。
輕輕把懷裏的人放到了副駕駛,小心的把靠背給放低了,又從後座拿出了一條小毯子蓋在身上,看著安樂因為難受皺著的眉,心裏也是跟著一陣絞痛,用手試圖想要撫平,但是怎麼也撫不平。
風雪好似和自己的心情一樣,不一會兒風雪也開始大了起來,旁邊閉著眼睛的安樂似乎睡的極不安穩,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毯子,明明是寒冷的天氣額頭上卻冒著微微的汗水。
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眉比之前更加的猙獰,像是想要抓住什麼卻一直抓不住一般,嘴裏絕望的喊著,“不要……不要……”眼淚順著臉頰止不住的往下流。
王見一看情況不對,也就不管風雪大不大,直踩油門往家趕去,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嚇到,也得感冒。
不一會兒,隻聽見一聲‘轟’的,就見王見把安樂直直抱起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