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沒有安樂也沒有安樂的聲音。
到安安家時已經是淩晨,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晚上的雪還有雨露給打濕,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走進屋裏。
安安嚇壞了,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要不你洗個熱水澡吧?”安安看著一言不語的王見,就知道找尋安樂無果。
雖然自己心裏也很擔心,但是現在擺在眼前的隻有先把王見妥善處理好,才能再想辦法聯係安樂。
王見低沉的嗓音回道,“不用了,寶寶勞煩你照顧一晚,明早我會來接他。”然後拿上外套就這麼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一晚上,他整整一晚上都在街上遊蕩著,想要等一個奇跡,想要一個運氣,他毫無辦法,隻能如此。
一直到淩晨還是無果,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屋子裏,沒有了平時得保姆沒有了寶寶,也沒有借住在這裏的安樂。
打開房門,窗戶外隱隱射進了一些微光,並不是很明亮,冬季的光大多都是反射雪的光,有些陰暗,也有些寂寞。
王見並沒有開燈也沒有上床睡覺,他坐在和安樂坐過的沙發,身旁還有寶寶的玩具,桌子上還有安樂時常用來挽頭發的橡皮筋,好似沒有變過但是一切又都不一樣了,時間變了。
“啪!”一聲巨響,王見重重的拍打在客廳大理石桌子上,桌子並沒有什麼變動不過是移動了一些位置,而自己的手瞬間由紅腫變的淤青。
他不覺著痛,比心裏的痛來的微不足道,他悔,他悔他當時的遲疑,他恨,他恨自己的思前想後,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一切都還沒有一個穩定的計劃,他不敢輕易的答應,怕她又一次的失望。
但他未曾想她這次會這麼極端,一個人過度的極端是不是意味著已經失望到了極致?
眼淚順著臉頰兩側流了下來,她的笑自己看不見了吧?
安安一晚上的電話一開始沒有人接,到最後的無法接通,她沒有辦法,能想到的人都聯係過了。
她突然覺得,好像自己脫離她的生活太久,她的心事自己也好久沒有認真的和她去談,隻是一味的想要她回到原來的家庭。
從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難道隻是因為不想讓她重複自己的生活嗎?是不是自己一味的把自己的公式套在了她身上?
我也錯了吧?
安樂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太陽高照,喃喃道,“明明昨天還下雪,還真是愛變臉。”
然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啊……早啊。”大聲的朝外麵喊,她知道靳嚴不在房間就一定在屋外,反正從未會想過他會離開。
“早啊,懶蟲。”很快就聽到了回應的聲音,接著才是緩緩而來的腳步聲。
靳嚴一笑,嘴角的酒窩開始顯露出來,褪去一身的黑色西裝,穿上灰色的套頭毛衣還有休閑褲,頭發也沒有像平時一樣梳的一絲不苟,有些淩亂但是又有別樣的感覺。
在年輕人眼裏這個好像叫,“帥氣的大叔。”
“嘿!帥老頭。”沒錯,我偏偏要叫老頭。
某人一臉的不開心,哭喪著臉說道,“我不過就大你十歲。”然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哈哈,十歲……”
沒錯,靳嚴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