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妹妹用手肘輕輕的碰了我一下,眼神示意著讓我看叔叔,從剛剛提到媽媽的思緒裏被拉回。
叔叔和靳嚴正在說這當前的時局,***又去訪問哪裏了,哪裏的工作做的很到位,什麼的。我平時也隻會刷騰訊新聞的時候才會看一二,大概男人都比女孩子關心這類似的信息。
“四月,你最近身體還好嗎?”叔叔一邊吃著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我。
不止我一愣,身旁的妹妹和嬸嬸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啊!我挺好的。”雖然有些苦楚但是結果總是好的。
鼻頭一酸。
“那就好,快吃吃吃。”
“好。”
一頓飯菜大多是我和妹妹喜歡吃的,肉食也隻有魚是最愛,素菜當選西紅柿炒雞蛋,還有熗炒菠菜。
天色漸晚,一頓飯吃的緩慢而安逸,不急不燥。
“會喝酒嗎?白的。”叔叔突然有興致一般的側過身問靳嚴。
我心裏一疙瘩,讓他喝紅酒或者是洋酒估計不成問題,但是讓他喝純正的農村度數極高的白酒?是不是太差強人意了?
靳嚴倒是表情淡淡,直接應下,“好的。”
嬸嬸見狀隻得去廚房裏拿出很久沒喝的白酒,其實叔叔並不貪杯,在我印象裏也隻有過年過節或者是有年長的長輩來做客才會小酌一杯。從未見過邀小輩一塊兒喝酒的,更不用說是第一次見麵的。
“叔叔……”本想開口勸勸的,話到嘴邊又不從說出。
“四月不小了,該長大了。”叔叔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感歎,不似平日裏的嚴肅,也不像之前的教導,更像是一種感歎,一種希望我好的感歎。
“是的。”我理解,我也隻能應答著。
嬸嬸拿出了家裏不常喝的酒,也隻有一些重要的事才拿出來的,我一看心裏有些發慌。
“嬸嬸……其實……”我想讓她們隨意一點就好。
嬸嬸望了一眼叔叔,他們兩個相視一笑,“傻孩子,該有的你都得有。”
妹妹也把剛剛我想起來的動作給扼殺在了位置上,“姐——你就坐下吧!”
叔叔給靳嚴倒滿,也給自己倒滿酒,自己倒是先一口悶了半杯,靳嚴連忙準備跟上節奏。
叔叔用手攔了下來,說,“你別急,我是為了接下來的話準備的。”
靳嚴明了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妹妹好奇的眼神緊盯著叔叔,好似有什麼她感興趣的事,隻是嬸嬸的表情變的有些哀傷。
不會——又是那件事吧?
叔叔喝了半杯的白酒,臉上有些緋紅,我們也都知其實他酒量並不理想,所以平時也不貪杯。
叔叔語重心長又似安慰般的說道,“月月,其實我和你一樣想他們,咱們家一下子空落落的,樓下竄門的都沒有了,我也難過……但是,我們總得向前看,你和那邊的事,他媽媽也給我打過電話,我都知道。”
打電話?嗬!我還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怎麼有臉給我叔叔說的?難道真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叔叔看著發愣的安樂,明顯情緒也有些低落,以為安樂是在在想父母的事,總是有些些愧疚。
嬸嬸看著剛剛還好好的兩個人,現在都沉默著,感覺到了有些冷場,於是笑著說,“四月,別多想叔叔都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