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靳嚴是個好孩子,你不能這麼傷人家的心。”嬸嬸也在批評我。
“姐……”妹妹雖然也想說,但是估計是年齡太小,有這個心卻是找不到合適的言語相勸。
我也意識到自己一杆子打死所有人,有些愧疚的說道,“抱歉!”
還未等到靳嚴的話語,叔叔開始說了,“每個人都是付出和得到成為正比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沒有誰的愛是無私的。”
叔叔一板一眼的說著,和剛剛的表情全然不一樣,是真的動氣了。
靳嚴也有些愧疚,本來沒想過要用嘴來對安樂表達愛意的,本來安樂就很反感這種隻有空談沒有真的實際意義。
“叔叔,不怪安……四月,她經曆的太多了,有些事你們不知道的為好。”靳嚴本不想說這些讓人傷感的話語,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安樂把所有的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她隻是一個女孩子啊……
叔叔想起剛剛自己所懷疑的事,大概也是酒勁的發作,開始用嚴厲的目光追問著靳嚴,“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四月不說,你來說,不然不要怪我不同意你們的事,大事如果還瞞著父母,那麼就是不孝,我現在就是你的父母。”
“是的,我這次也不想讓你們再搪塞過去了。”嬸嬸也開始堅持。
隻剩下妹妹,一臉莫名其妙,但是又有些懂的看著我,小聲的說著,“姐,有委屈就是來家裏說的,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你看——我們家人這麼多呢。”
我依舊不想開口,我第一次是給心怡說,第二次是給靳嚴說,我唯一也最不想的就是有一天給自己的家人說。
“安樂……你既然說不出口,那麼我來說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真的是為了你好。”靳嚴看著我一臉的認真,一臉的堅定。
此刻,我明白了,我那麼久快要愈合的傷疤又要被揭開了。
“你放心,這次痛就是這一次了,以後都不會再痛了。”靳嚴拉住我的手,試圖把我從那可怕的深淵裏拉出來,試圖想要拯救我。
“你說的,隻有這一次了?”我反手拉住他的手認真的問道。
“是的。”
叔叔有些著急的問道,“我不管你們誰說,現在趕緊說,不然我就不喜歡你了。”
話音雖然有些嚴厲,但是語句裏充滿了溺愛,我這一刻確認無誤他們都是愛我的,疼我的,知我的。
“好,那麼就讓我來說吧!”
“我並沒有出國,我失去記憶了,前不久才恢複的,然後和婆婆吵架了,甚至動手,還有——我家人的去世也不是簡單的意外,他們就是不想讓我泄露所以才想讓我消失。”我的手開始緊緊的拉住靳嚴,我說的盡可能的簡潔,但是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心,自己害怕的情緒。
“然後我的所謂婆婆一家人都知道,隻不過都瞞著我,然後還試圖讓我不要去找麻煩……”
“好了。”叔叔的手艱難的舉起,繼續說道,“我明白了,不用說了。”
“對不起,孩子。”叔叔說完這句就顫顫巍巍的回了房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隻是背影蒼涼了許多,我也蒼涼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