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我和安安的一個老梗,之前每次為了能讓她第二天還願意繼續為我做飯,每次我都把我能用上誇人的語句,在飯桌上都會通通用上。

久而久之就成為了習慣,沒想到今天也一樣用上了。

“吃這個。”

“吃這個!”

還未動筷子多久,兩人同時夾菜放到了我碗裏,安安夾的是糖醋排骨,靳嚴夾的是剁椒魚頭,兩樣菜都是我愛吃的。

“慢慢吃,不著急。”安安輕聲地對我說著。

之前每次吃飯的時候她也是這般要不就是勸著吃對身體有益的蔬菜,要不就是慢慢的吃看著我吃,必須要吃完一碗飯。

還記得有一天一碗飯就是怎麼都吃不完,她盯著我問,“你下午有沒有在外麵吃什麼?”

我有些無奈的回,“沒有啊!”

“那就是餓的,吃不完也必須吃。”

我知道她是好意,也不好辜負了她,所以那些日子裏我就算吃不完我也會撐著吃下去,為的也就是她安心。

而且安安很用心,每天都換著不同口味的菜搭配,有自己喜歡吃的也有自己不喜歡吃的,每次哪怕不喜歡吃也還是被逼吃了下去。

所以當時和安安在一起的時候體重是最正常的,即沒有瘦但是也不會胖。

但是——今天的卻都是我自己喜歡吃的。

我嘴裏嚼著排骨被塞得滿滿的,口齒不清的我打趣道,“我還以為今天又會有什麼我不喜歡吃的菜在桌子上了。”

然後嘴裏又開始吧唧吧唧的嚼著。

安安看著我吃東西的樣子恍惚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也害怕我一直讓你吃不喜歡吃的東西,你就再也不來了。”雖然有些晃神但卻是自己的真心話。

一旁的靳嚴始終是保持著當作一個透明人的理念才能生存到這麼久,果然——他是知道一個男人在閨蜜麵前一定要做好當成一個透明人的觀念。

“別瞎想,天天有飯吃有菜蹭是件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啊!”我當然知道安安是什麼意思,我也明白她話裏的話,還有她現在的感受。

後來我們都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吃著飯。

很奇怪的是,當初我隻要到幾乎半個月天天都吃的糖醋排骨這次居然沒吃幾塊就會感覺很膩的慌。

我有些想不明白是不是去國外時間待的太長,還是長久以來的每一規律已經導致自己開始有了胃變小。

飯後。

桌上的殘局安安並沒有向往常一樣收拾,我本想幫忙弄一下的卻被婉拒,隻見她撥通了鍾點工的號碼約好了明天中午的打掃。

這可一點都不像安安,從前的安安能自己做的從來不會花費一分錢讓別人代勞,俗稱別人妄想從我荷包裏拿錢,我也不會讓人幫忙我自己能做的事。

“你今晚要住這裏嗎?”安安泡了一咖啡給我和靳嚴倒著。

“她回家好一點吧?”我還沒開口靳嚴倒是先不同意了。

整個晚上靳嚴都沒怎麼說話,除了進門打招呼的時候,這是第一次主動反駁。

我側頭看著靳嚴笑著說,“我今天晚上住這裏吧!明天安安去上班的時候你再來接我。”

“這樣好嗎?”靳嚴雖然表麵上沒有表情,但是看眼神就有意見了。

“嗯,乖。”

送走了靳嚴,我今晚就住在這裏了。

我們今晚可以了卻心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