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兩人各自洗了個熱水澡,這次安安要求我與她共睡一張床,我也沒有拒絕欣然的接受。
我本以為她會問一些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可是結果出乎了我的預料,她不僅什麼也沒問,反而很快的熟睡。
寂靜的夜裏,輾轉反側還是能清晰的聽到安安輕微的呼吸聲,總也是無法入眠。也罷!這不就在意料之中的嗎?
躡手躡腳的穿上厚重的外套,從安安的抽屜裏拿出了我經常吸的煙,我就知道哪怕她不抽煙肯定也會有。
從前也是這樣。
比起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無聊的看著天花板,我倒是寧可打開窗戶站到陽台上看著有些陰霾的天空。
雪停了,時間也是淩晨兩點半了。
“嗒!”一聲火機的響起,點燃了食指和中指之間的香煙,這個煙是我最喜愛的。
價格中等,綠色很清新的盒子包裝,不粗不細,也是!我算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人,我從來不抽細煙,雖說那種比較不容易傷害身體。
談不上煙癮平時可能半年都不會抽一根,但是一遇到自己無法控製的事或者是無能為力的事,總需要那麼一點點麻痹自己大腦的東西。
也許這個就是人們嘴裏常說的——寄托。
煙霧繚繞被風吹散,風輕輕的吹著額前的秀發,撫過有些冰冷的臉頰,身體的肌膚被凍的冰涼,但是卻又感覺無比的清醒,也許這正是我喜愛冬季的原因吧!
看著遠方的風景,拿出手機看著靳嚴發給自己的信息,我突然就很有種想要打電話給他的衝動。
並不是因為和安安待在一起不習慣,也許在家的時候時常有靳嚴聽著自己的廢話,我不睡他不睡的狀態才會導致我有依賴性吧?
看著遠方思念的情緒越來越濃,拿出手機想了想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本想著隻要三聲沒有接那麼就算了畢竟都這麼晚了,沒想到出乎自己的預料,第二聲便接通了。
臉上的驚喜表露無遺,“你怎麼還沒睡?”
手機另一邊的靳嚴聲音有些疲憊,“你不在家我怕你突然有什麼事,所以手機放在耳朵邊調最大的聲音怎麼能不醒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好像靳嚴一說話,神情就會不自然的變的開心,心裏也會變的很高興。
“我想回家。”這句話應該算是我平生說的最柔軟的話語,從未這麼坦誠的說自己想要什麼,要求什麼。
“你在哪裏?”
“陽台。”
“少抽點煙,我馬上就來。”
剛剛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唏唏索索的穿衣聲,我也開始聽靳嚴的話把手裏的香煙滅了。
“好。”
想來安安醒來如果看不見我也許會著急,而賴床成為習慣的我也不一定能第一時間接到電話。
去客廳翻找了一張紙條,也不敢再進房間裏換自己的衣服,索性把安安的睡衣先穿走吧。
寫好紙條沒一會兒靳嚴發來信息,“開門。”
滿心歡喜的去開門,果然……不出意外的靳嚴正筆直的站在門口,我突然有些鼻頭酸酸的,一定很不容易吧?
“靳嚴……”第一次衝上去緊緊的抱住他。
我想這一刻我真的很喜歡他。
“傻丫頭。”常見的摸頭殺又襲來。
我抬頭看向比我高了整整一個頭的靳嚴,有些撒嬌也有些不滿的提著,“下次可不可以換一個方式?我不想頭發經常亂糟糟的。”表情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