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宋淑珍險些要炸了。
她本就被氣的生了病,此刻臉色更是難看,一陣青一陣白,顫抖的手艱難抬起。
“你這個瘋丫頭,你……你給我滾出去!”
陸薇笑道,“這兒已經歸厲戎琛所有,我說的很清楚,該走的是阿姨您。”
“好,好啊,趁著我兒子不再,帶著個人來欺負我是吧?!”宋淑珍情緒激動地說,“那我倒要聽聽,你說這房子歸了厲戎琛,憑什麼!”
“父親他親口說的,這個家,還有他老人家名下所有的財產。”
“你放……你胡說!”宋淑珍憋的紅了臉,“老厲人都死了,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活著的時候。”
“什麼?!”宋淑珍頓時愣住。
見到這女人的表情,陸薇笑眯眯地拍拍手。
“進來吧,何律師!”
話音一落,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胸前那一枚銀藍色相間的徽章,昭示著此人的律師身份。
宋淑珍當即冷臉質問,“你是什麼人?!”
何律師微微點頭,得體地自我介紹道,“鄙人姓何,是一名律師。”
“律師?”宋淑珍狐疑地眯起眼,“陸薇,你在搞什麼鬼?你和厲戎琛強行霸占了老厲所有的財產,居然還有臉請律師?!”
“阿姨,你剛才問我憑什麼,現在,就讓何律師來告訴你憑什麼。”
陸薇淺笑著說完,向何律師示意。
何律師上前一步,翻開了手中的夾子,念道。
“根據厲老先生生前的遺願,他自願將名下所有的財產,以及在厲氏集團的股份,全部送給厲戎琛先生,這是財產分配書,請過目。”
宋淑珍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一把奪過財產分配書。
隻看了一眼,氣的渾身發抖,將那分配書揉成一團,扔回給了陸薇。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指著陸薇說,“臭丫頭,這分明就是你偽造的,你休想騙我!”
陸薇輕輕地聳肩,“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就在這時,身後飄來一道悠悠的聲音。
“我說家裏怎麼如此熱鬧,原來,是嫂子來了。”
是厲進。
白襯衫,灰馬甲,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風度翩翩地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那人拎著公文包,西裝革履,胸前,是一枚與何律師相同的徽章。
顯然也是個律師。
見到兒子回來,宋淑珍當即叫起苦來。
“進兒,你可回來了,這個陸薇不安好心,她……她居然說要把我們趕出家門去,你聽聽,真是豈有此理!”
“哦?”厲進挑眉,笑眯眯的模樣,就像一隻狐狸,“嫂子,真有這事?”
見到那個緩步走入視線的男人,陸薇點點頭,“不錯。你回來了正好,免得阿姨說我帶人來欺負她。”
“嫂子想將我和母親掃地出門,那麼,一定是仰仗著這份所謂的財產分配書了,不知,可否給我看看?”
“當然。”
從陸薇手中接過皺巴巴的財產分配書,厲進看了一眼,薄唇輕挑。
“嗬。”
陸薇蹙眉,“你笑什麼?”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厲進笑問。
“如假包換。老爺子離世當晚,通過電話向何律師轉達的。除此之外,我還想讓你聽個有趣的東西呢。”
陸薇使了個眼色,何律師從包裏拿出一個小東西。
那顯然是一個播放器,他摁下開關,厲勝蒼老又蘊藏著暴怒的語氣在眾人耳畔響起。
那是他與何律師的對話。
“何律師,你聽好,我已經決定了,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在厲氏集團的股份,全都給我的兒子!”
“厲老先生,您有兩個兒子,您指的是哪一位?”
“狗屁!我隻有一個兒子,隻有一個,那就是厲戎琛,你給我記住了!”
錄音結束了。
“聽到了嗎?”陸薇得意的問,“文字能造假,這聲音,你不會聽不出來是誰吧?”
聞言,宋淑珍臉色蒼白,厲進卻輕歎一聲,臉上浮現出苦澀。
“父親啊父親,進兒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讓您如此絕情?”
“那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了。現在,請你和阿姨搬出這裏。”
“嫂子,別這麼著急,我倒是有個小小的問題。”
“說。”陸薇不耐地撇了撇嘴巴。
錄音證據在此,諒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招!
“既然是父親通過電話向何律師說的,嚴格意義上來將,這隻能算是口頭上的轉達吧?”
何律師點頭,“不錯。”
“那就是了。”厲進笑著對身後的律師說,“我的小嫂子似乎對法律不是很懂,陳律師,給她上上課吧。”
陳律師上前一步,語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