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良辰猶豫。
“沒有可是,快去。”懷墨染喝道。
寧卿因為害怕死死地牽著良辰的衣服,擔憂的看著戰圈裏的懷墨染和美景。
良辰也很著急,但是她隻能在旁邊看著,幫不上忙,急的直跺腳。
“呀……”寧卿驚呼出聲。
懷墨染因為腳上鉛塊的原因,行動起來十分的吃力,但是她每踢一次敵人,敵人也不好受。可是她終究還是輸在體力上,每一次的抬腿,都像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貓身奪過了一擊,她汗水已然潤濕了她的耳發,美景被兩個大漢圍住,也脫身不得。
“你去幫忙啊!快點去啊!那個女人快要輸了。”寧卿對良辰大喊道。
她也看得出懷墨染在打鬥中很吃力,隻好壯著膽子讓良辰去幫忙。
良辰本來早就想去幫忙了,寧卿一說,她便什麼都不想的投入戰鬥,去幫懷墨染打架。
墨染和良辰背靠背,一人麵對一個大漢,墨染氣喘籲籲的說道:“你……怎麼過來了,寧卿……”她剛說到寧卿,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寧卿,看見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淫笑著朝她走過去。
她來不及說什麼,疾奔過去,可是她慢了一步,眼看那個男人就要得逞,而寧卿隻是嚇得一步步的後退。
懷墨染想也來不及多想,一個飛撲,就把寧卿撲倒,就地一滾,單膝跪地抬起寧卿的手臂,扣動機關,咻咻兩聲,兩支隻有手掌長短的箭激射而出,噗的一聲細微輕響,沒入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的心髒處。
戰圈中一個大漢見到自己的同伴死了,大喝一聲,悲痛的大喊道:“弟弟!”轉瞬間,那大漢就已將悲痛轉化為仇恨,拔出大刀就朝懷墨染砍了過來。
寧卿大喊小心,然後立即閉上眼睛,生怕看見懷墨染被砍成兩截的摸樣。寧卿隻覺得身子受了外力,倒退不及,摔在地上。背部吃痛,睜開眼睛,就看見懷墨染正狼狽的躲避著那人的大刀。
看見懷墨染沒事,終於鬆了口氣,但看懷墨染接招接的那麼吃力,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兒。
“小心啊,臭不要臉的。”寧卿站起身,緊張的喊道。
那大漢聽到寧卿的聲音,猛然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寧卿。剛才殺死他弟弟的凶器隻從這丫頭袖子裏飛出來的。
“丫頭小心!”懷墨染返身回救,大漢屠刀高舉,眼看就朝寧卿劈過去了。
寧卿隻覺得尖叫都卡在嗓子眼兒裏,喊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大刀落下,身體卻動不了。忽然,身子被狠狠地一撞,溫熱的血濺了她一臉。
懷墨染將她放下,低低的喘息,單膝跪地,顫抖著雙手去解開腳上的鉛塊。
寧卿站在懷墨染身後,她背上長長地一條血痕,正在不斷的冒出更多的鮮血。她卻說不出一句話,好像喉嚨裏卡著什麼東西,隻能眼睜睜看著。
懷墨染咬牙忍痛,手握短刀,站起身來和那個大漢麵對麵。那個大漢看見她受了傷反而氣勢更強了,不禁皺眉感到疑惑。
他當然不知道那是人在危險情況下所爆發出的本能,更何況懷墨染本身就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受了傷才能激發她的潛能。
懷墨染勾唇,冷冷的一笑,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時候訓練的時候受了傷……最後……
那個大漢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脖子上的動脈被割斷,鮮血如泉湧一般的流出來。
剛才那個女人的動作很快,快到他還沒出手就感覺脖子上一陣麻癢痛,然後滾燙的液體噴湧而出。
良辰、美景那邊的人看見大漢就這樣被解決了,而那個手握短刀的女人正煞氣淩然的逼近。
匪徒他們交換了眼神之後迅速撤離了。
叮一聲,短刀跌落地麵,懷墨染身子也軟軟的倒下來,美景飛快的撲過來,接住她。
懷墨染嘴角含笑,看著美景,動了動唇。
美景確是渾身一震,抿唇不語。寧卿站在哪裏睜大了眼睛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和倒在血泊中的人,魔怔了似地杵在哪裏。
雖然痛,但懷墨染並沒有昏迷過去,她抓住良辰的手,掙紮著站起來,走到寧卿的麵前,跪下來一把將她湧入懷裏。
很多年以前,有個女孩兒也這樣被嚇得傻了,站在滿地是血和屍骸的地方,等待有人給她一個擁抱,說一句:“不用怕,沒事了!”
但那個女孩兒沒有那麼幸運,沒人給她擁抱也沒人安慰她!
懷墨染抱著寧卿,柔聲道:“好了,不怕了!回家,我們回家了!”
寧卿緊繃的神經像是突然放鬆,抱著懷墨染的脖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