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的傷勢好的很快,傷好之後的冷傲回了重紫山莊,繼續打理重紫山莊。
懷墨染離開太子府之後就從開始從商了,不過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商人在這裏地位貌似挺低的。
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末尾。雖然社會地位低,但是生活質量比上層社會好。
懷墨染離開太子府之後的第一個春季,每天把錢莊和醉月樓的事打理完之後時間還挺充裕的,於是她去品茗軒喝了喝茶,差不多傍晚才回家去。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極其熟悉的人——葉赫皇後。
“皇後,您怎麼來了?”懷墨染改口喊道。
葉赫皇後聽她改口,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墨染,你受了委屈怎麼也不來宮裏找我,誰敢欺負你本宮讓她好看。”
懷墨染有些感動,說道:“不委屈,我沒覺得委屈,我一早就想離開太子府來的,隻是一直沒有理由,這回好了!”
葉赫皇後卻握住了懷墨染的手,說:“鄴恒沒有休了你,你就還是我的兒媳婦,跟我回家去,一個女孩子在外流浪算什麼。”
懷墨染是真的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從圍成裏出來,就不想再回去了。其實她不回去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害怕自己對百裏鄴恒的那點好感變深。
現在這樣的程度她還可以控製,偶爾懷念一下,然後唏噓一下,曾經對那個人有好感,現在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這樣也挺好的,再者她也不願意跟人共事一夫。
葉赫皇後見她低眉不語,勸道:“母後請不動你,那母後去和恒兒說,讓恒兒來接你回去。”
懷墨染皺眉,轉過身,不看葉赫皇後。目光看向遠處,她不能在和百裏鄴恒相處下去了,否則必定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母後,我們的事您就別操心了。”懷墨染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情。
葉赫皇後果然就沒有在繼續勸她了,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懷墨染送葉赫皇後上了馬車,準備轉身的時候,浣碧忽然開口,“太子妃,老奴有幾句話想和您單獨說。”
懷墨染看著她,雖然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避開了那些隨從,浣碧卻一個字都沒有說,隻是悄悄的很神秘的塞了一個小瓷瓶子給她,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走出來,登上馬車。
懷墨染將東西放在寬大的袖袍裏,一直目送葉赫皇後直到看不見為止。
是夜,在昏黃的燈光下,她把袖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打開白色的瓷瓶,裏麵有一張紙條,懷墨染將紙條展開。
看完之後,懷墨染怎麼都沒辦法相信紙條上的內容,為什麼要叫她提防百裏扶蘇呢!那個白衣翩躚,笑起來就像是謫仙的人,他是那樣的純淨,皇後為什麼要叫她提防這樣一個無害的人?
她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火舌舔舐紙條,很快那紙條就變成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粉末被風一吹,立刻散在屋子裏的各處,沒了蹤跡。忽然,一陣風起,原本就不明亮的燈忽然暗下去,懷墨染以為它要熄掉了,但很快那小火苗又亮了起來。
“小美人,一個人在屋子裏燒什麼呢!”冷傲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袍子,妖孽中透著幾分正氣。
“麻煩你能不能別這樣,要是心髒不好,嚇都被你嚇死了。”懷墨染白了他一眼,將桌子上的瓷瓶收起。
冷傲一把抓住她的手,把瓶子奪了過來,放在鼻端下輕嗅了一下,頓時眼睛雪亮,說道:“這可是好東西,你哪裏弄來的?”
“你管我。”懷墨染一把奪回冷傲手中的瓷瓶。
冷傲抱著手臂做沉思狀,嘴裏還一直念念有詞的念叨著:“不對啊……你手上的傷按理說已經在本公子的調理下好了,這東西送來是幹什麼的?”
念完之後,嚴肅的看著懷墨染,抓住她的手,開始細細把脈。
“你幹什麼?”懷墨染掙了兩下,拔高了聲音問道。
冷傲煞有介事的把脈,臉上神色複雜,放開她的手腕之後,才說十分肯定的說道:“把那個瓶子裏的東西喝掉。”
“那是什麼東西?”懷墨染定定的看著冷傲,然後再把目光落在那瓷瓶上,很是不解的看著瓷瓶。
“那是解你身體裏的蠱用的,你什麼時候被人下了蠱?”冷傲眼中閃著真誠的關切,
懷墨染聽到冷傲這樣說,就跟聽到了天方夜譚差不多,有些不相信。
“因為你身體裏有一種蠱,它會散發出一種味道,那些中了屍毒變成喪屍的人就喜歡這種味道,但常人無法聞到。”冷傲很耐心的說道。
懷墨染皺眉,拿著瓷瓶子說:“這就是解藥?”
冷傲點頭,但懷墨染還是將信將疑,但轉念一想冷傲也沒有必要害她,於是將瓷瓶裏的東西都喝了下去。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跟喝了一些白開水一樣,隻是一刻鍾之後小腹一陣劇痛,很短促的一陣劇痛,痛過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