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拿來。”懷墨染催促道。
“就算我休了你,你也別想另外嫁人。”百裏鄴恒臉色出奇的難看。
懷墨染卻毫不在意,冷冷的回道:“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要你。”
百裏鄴恒被她這句話一氣,休書很快就寫好了,扔在懷墨染臉上,轉身不看她。她則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休書,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太子府。
懷墨染走後,百裏鄴恒轉身對穿雲說道:“你去調查一下百裏扶蘇的死因。”
“是。”穿雲接到命令,立刻去辦。
瀟瀟則是安撫的拍了拍百裏鄴恒的手,道:“既然你都不知道,為什麼剛才……”
“棋還沒下完,繼續。”百裏鄴恒顯然不想提到懷墨染,因為剛才真是太氣人了。
她口口聲聲都是別的男人,該不會她真的喜歡上百裏扶蘇了吧!那扶蘇死的還正是時候。
瀟瀟開心的拿著棋子,打算接著下,結果卻發現百裏鄴恒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裏一下子就很不高興,對懷墨染的厭惡多了幾分。
要不是因為她,百裏鄴恒心裏現在還隻有她,要不是懷墨染出來攪局,現在他們下棋正酣,好不愜意。
好像自從懷墨染出現,她慕容瀟的生活就全都打亂了。
懷墨染拿了休書,直接回到了醉月樓。她準備再也不管百裏鄴恒的事了,這個人既冷血又冷情。看似對你好,實際是因為你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一個連兄弟都狠得下心的人又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呢!
醉月樓裏,歌舞升平,鶯歌燕舞,可是懷墨染卻覺得這樣的熱鬧跟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
始終有種跨越了千年的寂寞似地,這樣的感覺如影隨形。
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坐在閣樓上,望著下麵的人群。漸漸地雙頰飛上紅暈,有些些微的醉意。
百裏鄴恒,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時候跟個流氓一樣,有時候認真起來又給人一種很穩重的感覺,他沉臉的時候又讓人覺得他這個人太過陰狠;可是睡著的時候又感覺他是那麼的無害。
他的那麼多麵,到底哪一麵才是真的他,或者哪一麵都不是他。這些都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而已。
心裏有些難過,懷揣著那封休書,心裏忽然莫名的悲傷。這樣的悲傷並不是因為百裏扶蘇的死,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樣的悲傷是什麼樣的感覺。
恍惚中,懷墨染看見有人朝著她走了過來,她雙眼迷離,儼然已經喝醉,搖晃著站起身,指著那人的鼻子大罵:“百裏鄴恒,你丫的是魂淡。”
說完,咚一下,額頭撞到那人的胸口。
“主子,這……”瓴月看著百裏鄴恒又看了看醉倒在他懷裏的懷墨染。
“你去做事吧,這裏有我。”百裏鄴恒對瓴月說道。
瓴月點了點頭轉身去招呼客人。
百裏鄴恒看著懷墨染不由的皺起眉頭,將她抱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她口口聲聲都是扶蘇扶蘇,他是真的很生氣,但是看不見她的身影,他心裏更氣,不由自主的就出來找她了。
百裏鄴恒將醉倒的懷墨染抱進房裏,安放在床榻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
百裏鄴恒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仿佛就像是一片羽毛,掃進了心裏。但懷墨染睡著了,根本聽不到。
皇上知道五皇子被刺之事,龍顏大怒,命人徹查此事。先後派遣了懷姚頌和大理寺少卿一起調查。
懷墨染一直在醉月樓呆了一個月,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連百裏扶蘇的喪禮都沒有參加。
“你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你真的喜歡百裏扶蘇?”瓴月實在看不下去了,怒氣衝衝的站在懷墨染的麵前。
懷墨染仔細的想了一遍,她不愛百裏扶蘇,隻是因為百裏扶蘇是第一個對她那樣笑的人,是那樣一個沒有心機的人,他不該有這樣的下場。
瓴月見她搖頭,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劈頭蓋臉的就開罵起來,“你不喜歡人家你還在這裏要死不活的到底算個什麼事兒?你就是沒事閑得慌,日子過的太舒坦是不是,不找點堵心裏不舒服是不是?”
瓴月碼完轉身,摔門而去,留下懷墨染愣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