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立時以最快的速度抽身而出,然後訓練有素的將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再以最快的速度列隊,站成一排,一臉肅穆的行禮,同時異口同聲道:“拜見將軍!”
鮮於榮時望著瞬間便嚴正以待的他們,麵上露出滿意的笑意,他轉過臉來,望著此時麵色陰冷的懷墨染,笑道:“墨染,怎麼樣?我的士兵是不是各個訓練有素啊?”
懷墨染轉眸,眼底冷意如漫天飛雪,一層層翻湧而來,她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此時滿麵驕傲的鮮於榮時,然後突然輕笑出聲,挑了挑好看的細眉,譏誚道:“在戰場上打仗靠的是真刀實槍,可不是比誰脫褲子快,你讓他們上戰場脫褲子,保不準誰的兩顆寶貝蛋便立時被人割了去。”
眾人顯然沒想到懷墨染一介女流會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來,偏偏她又是絕色美人,更是鮮於榮時的心頭肉,動不得罵不得,遂隻好各個羞紅了臉不說話。
鮮於榮時微微一愣,似是也沒有想到懷墨染說話如此“豪放”,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懷墨染道:“你啊你,真是一根可愛的小辣椒!既然看也看過了,走吧!”
懷墨染卻搖搖頭,淺笑道:“我既然來了,自然不隻是看看那麼簡單。”
鮮於榮時冷哼一聲,收起笑臉,眯了眯眼睛,語氣看似閑淡卻透著幾分威脅道:“莫說你要為這些女人說情,我可先告訴你,她們如今可離不了我這些屬下的疼愛喲~”說著,他緩緩靠近懷墨染,一手抬起她的下頷道:“這裏麵,還有一些原本有機會隻服侍我一個人的,可是她們執意不肯,非要很多男人才能喂飽她們,我隻好遂了她們的心意。”
懷墨染望著此時麵目猙獰,眼底滿是邪惡的男子,心中不由感到厭惡,她強忍著想將他宰了的衝動,依舊淺笑盈盈,淡淡道:“那他們還真是不識抬舉。”
鮮於榮時微微頷首,冷聲道:“不識抬舉的女人,就是這個下場!”說這話時,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懷墨染,眼眸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懷墨染卻隻當不懂,她淡淡掃了一眼此時慌忙用衣服遮著自己身體的那些可憐女人們,很好的隱藏了眼底的那份慍怒,隻露出一副看慣了這種殘忍的表情。
“不識抬舉的人的確需要好好教訓一番。”良久,懷墨染淡淡開口道,同時,她的目光落到角落裏一身紅衣的女子,那女子方才身邊站的人最多,盡管她的臉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然和其他女子比起來,她的五官依舊更加精致,然而懷墨染看得出來,她並不是中原女子,看起來倒和小魚兒有幾分相像。
那女子正是昨夜鮮於榮時讓人帶入營帳中的梅東珠。梅東珠此時正驚恐的縮在小小的角落裏,蜷縮著身子緊緊抱著膝蓋,她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她,有些惶惶然的抬眸,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泫然欲泣,隻是與懷墨染對視一眼,她便立時避開了後者的目光。
懷墨染微微斂眉,指著那女子道:“這人看起來不像大華國的人。”
鮮於榮時的臉上帶了一分變態的激動,他挑了挑眉頭,用極其高傲的語氣道:“她本是我的小妾,可是她太不聽話了,竟然在我去大華國的時候和別的男人通.奸,於是我便將她丟到了這紅帳中。”
懷墨染微微一愣,倒是真的有些意外,梅東珠聽著鮮於榮時的話,她的身體不自然的哆嗦一分,可是她依舊一言不發,隻是偏過臉去,以求躲過那個男人那譏誚諷刺的目光。
“那她的容貌也是你毀掉的?”懷墨染的語氣沒有幾分波瀾,她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看著鮮於榮時,而是似笑非笑的望著立在一邊,此時渾身如被針紮般郝連珍。她要這個癡傻的女子看清楚,這樣殘忍的男人,便是她口口聲聲說的“重情重義”之人。
鮮於榮時顯然不知道懷墨染的用意,他隻以為懷墨染和尋常女子一般,是在無知的為梅東珠打抱不平。遂他隻是淡淡一哼,渾然不在意道:“是她自己劃傷的,大概以為隻要這樣,他們便不會對她感興趣吧。可她也不想想,她可是當年南疆第一美人,除非她把整張臉都劃爛了,哈哈!”
懷墨染秀眉微蹙,目不轉睛的盯著梅東珠,旋即望向此時高揚下頷,一臉不可一世的鮮於榮時,淡淡道:“你如今受了傷,夜裏需要人照料,不如我把郝連珍給你吧。”
鮮於榮時微微一愣,有些狐疑的望向懷墨染,他可不相信她這句話是在關心他,加之此時正在紅帳中,她打著什麼主意,昭然若揭。
懷墨染不屑的“嗤”了一聲,淡淡道:“不要那麼緊張,我在軍營裏,四麵八方都是你的眼睛,著實不需要再給我安排一位近侍,至於侍候我的人,就是她了。”她抬起手指,在眾人渴望的眸光中,指向了那瑟縮的梅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