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永樂末年,逍遙宗還未成立之時,此人便跟隨在後來的逍遙宗主身旁,世間少有人見過她與人動手,但誰也不會懷疑她的實力。
白恒自然也不敢對她有任何的不敬,畢竟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自己都同她差了太多。
林墨墨上完香後回過身,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冷聲說了一句:“我最討厭別人這麼稱呼我,世俗人口中的仙子一詞,多少夾雜著一些下流的含義。你……是何意?”
白恒眉頭一皺,並不知這樣一個稱謂會令她感到反感,但他心裏可是不敢有什麼下流的想法,於是開口想要解釋一下:“在下……”
不過話未出口,林墨墨直接打斷了他,冷冷的言道:“你我本互不相識,有事說事!”
突然,場中不知何處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這時,客人中那來自安州寒陵山莊的風家人開口調侃了一句:“有些人想要同林真人攀談,卻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呢?”
此話一出,場內的人都顧不得什麼白恒,紛紛大笑了起來。
如此丟臉,倒是讓白恒漲紅了臉,但也不好發作什麼,隻得把氣又撒到姬南風身上,回過頭冷冷的言道:“姬南風,你兒子今日偷襲我!此事你難道不給一個交代嗎!”
不過沒等姬南風開口,一旁的林墨墨卻是朝他走了過來,麵無波瀾的看著他,很是隨意的說了一句:“你可以離開嗎?我很討厭你。”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驚愕。畢竟逍遙宗和姬家並沒什麼交情,就連姬南風自己也搞不明白。這林真人為何會出言幫自己解圍。
白恒失了麵子,就算是忌憚林墨墨,但此時他有理,倒也沒有就此鬆口,於是開口言道:“這是在下和姬家的事,還請林仙子……林真人莫要多管閑事。”
此時的林墨墨在聽到他下意識叫出“林仙子”時,神情一變,抬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冷冷的言道:“閣下真是不長記性呢,兩次出言羞辱於我,是欺我逍遙宗無人?”
白恒捂著臉,雖然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巴掌,但其中暗含的靈力讓他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心裏也很是想不通,暗暗想到,我何時羞辱你了。
仙子一詞本無什麼羞辱的含義,或許在某些風月之地,會有人稱呼那些豔壓群芳的青樓台柱,但他是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隻是因為這林墨墨本就生得美,世人偶爾茶餘飯後也會提到這位仙子般的人物。但誰也不會是因為帶著那種意思去這麼稱呼,所以,此時的林墨墨所為,明顯是有著刻意為難的意思了。
屢屢受辱,白恒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和地位,冷冷的問了一句:“林墨墨,你是存心要與我白王府為敵嗎?!”
“為敵?你算什麼東西?能代表白王府?就算你那結義大哥同意你代表白王府,你白王府又算個什麼東西?”
如此狂言一出,更是嚇得在場之人都不敢大喘氣。白王府可是天下九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家主涼王亦是燕國曆史上少有的以戰功封王之人,麾下百萬涼軍,無數的追隨者。
就算是道門天宗的宗主在此,也不會這麼放言吧。雖然道門逍遙宗的人向來特立獨行,但如此狂妄的也真是少有。
白恒哪裏遇到過敢如此明目張膽不把他白王府放在眼裏的人,當即怒道:“你問我白王府是個什麼東西?我倒要問問你是個什麼東西?逍遙宗宗主避世不出,如今的逍遙宗內在事皆由陌無涯打理,你又憑什麼敢代表逍遙宗?”
林墨墨勾了勾嘴角,瞥了他一眼。抬手一指,一股強大的威壓自她周身散發。使得在場之人皆是喘不過氣來。
而這風口浪尖的白恒,更是直接被這驚世駭俗的靈力壓製得跪了下去。
“我若欺人,還需要仗逍遙宗的勢?你不妨回去問問你的結義大哥,他爹還活著的時候,敢不敢這樣同我說話!”
白恒被強大的靈力壓得起不了身,要知道他也是堂堂天境第五重的修行者,在江湖也上也能位列一流高手的行列,哪怕姬南風這樣的一方家主,也比他遜色了不少。
但在此人麵前,卻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得乖乖地跪在地上,任人宰割。
“若水同我有舊,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快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