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在樓下的花園裏等我,七月份的天氣,穿著中規中矩的襯衫和中裙,像個中學老師。
柳京在我耳邊低嘀咕:‘怎麼看你這個姑子就像一個老處女,是不是到現在還沒嫁人?’
二姐看了看柳京,臉上沒什麼表情:"陳妃,我們倆單獨談談。"
"柳京不是外人。"我說。
"對於我來說,她是。"二姐依然沒有表情,在公安局呆時間長了,看誰都像賊,似乎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敵意。
"對於我來說,她不是。”我心裏有點生氣了,本來就遭遇了連康那個烏七八糟的事情,現在他家人突然跑來,沒有一個人給我好臉色看,我有什麼道理要默默承受這一切?
柳京在我們身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二姐見狀也隻好作罷。
“說說吧,連康的臉到底怎麼回事?”她一說話,就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二姐,你還是別問了。"我好累,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再想起昨天發生的那一切。
"你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她的眼神很嚴厲,似乎我是個犯罪嫌疑人。
夫妻倆的事情我還是想兩個人關起門來說,別人不需要插手,我靠在長椅上,懶得再跟她解釋什麼:‘二姐,我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也不了解。"
她站在我的麵前,我估計她應該很生氣,聽說她二姐在他們家裏是最能說的上話的一個人了,雖然她還沒有成家,但隻要她在,儼然是一家之主。
"那行,先報警,你跟我不說,跟北京的警察總會說了吧!”她作勢要掏手機,我坐的穩穩地任她掏去,真的撕破臉皮了,丟臉的也不是我一個人。
柳京先沉不住氣了,跳起來對二姐喊:”他的臉是他自己打的,雨也是他自己要淋的,至於他幹嘛要自虐我告訴你,你聽好了!”
"柳京。"我喊她。
"妃妃,你還護著他幹什麼,他都不要臉了,你還留著他的麵子!‘’柳京臉都氣紅了:‘跟你說,你的好弟弟昨天在賓館和一個女人鬼混,被妃妃抓了個現行,然後又在醫院裏打妃妃,又死纏爛打纏著妃妃懺悔,他臉上的是他自己打的!‘’
我真的不想再提起這件事,就算是他的家人,這也算一件醜事,何必外揚。
我看到二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估計這個結果她沒想到,她停了一會對我說:“你有什麼證據?”
“哈?”柳京仰天大笑:"妃妃都抓到現行了,親眼所見還要什麼證據?難道拍下照片給你看?"
"連康不是那種人。"她斬釘截鐵的,二姐的態度我真的始料不及,她這麼相信連康,看我們的眼神仿佛我是一個大騙子。
"二姐,是真的,如果你真的不信你就去問連康吧!‘’我指指樓上。
“那是不可能的,我相信連康的人品。”
我簡直無語:‘’你要的答案我告訴你了,你又不信,難道你讓我編一個?‘’
“你承認剛才是你編的了?”二姐的眼睛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