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舉舉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我也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柳京拉住我的手:“你有病?你有酒量嗎就和人家幹杯?”
我還是喝完了,唇齒之間留下了椰汁的香味,柳京說這個椰汁是泰國直運來的椰汁,椰味香濃。
我說價錢都可以買幾棵泰國的椰子樹了,柳京說我沒品位。
“那個女人就是你說的在薄牧野家的女人,好眼熟。”柳京立刻八卦地去翻手機,我知道她肯定不是明星,她有一種一般的女明星沒有的氣質。
女人的目光一直悠悠地停留在我的身上,我除了垂下眼瞼當作看不見還能怎麼做?柳京很快找到了她的資料拿給我看:“她是個名媛哎,怪不得,新聞上說她爸爸是個將軍,不知道是哪位將軍?真是魚找魚蝦找蝦,聽說薄牧野的家裏也是某個中央領導,人家在一起就叫強強聯合。”
我匆匆掃了一眼,女人叫時卉,我對政治一竅不通,所以這個名字也沒有聽過,我隻知道她身上的確有種大將之風,隔這麼遠坐著我都感到自慚形穢的那種。
“幹嘛把頭低的像個鵪鶉?”
“哪有,頭暈。”三杯朗姆,已經讓我天旋地轉,我盡量不去偷瞄對麵,可仍是情不自禁地看了好幾眼,薄牧野正在和人談話,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極淡的笑容,從我的角度看,他似乎並沒有看到我。
我有些如坐針氈,本來打算好好放鬆一下,但是現在反而讓我坐立不安:“柳京,我們走吧,!”
“你不喝了?”
“換個地方喝,找個烤串攤繼續喝!”
提到烤串柳京的眼睛亮了:“那行啊,早說烤串咱就不來這了。”
我們走出會所,我長長地舒了口氣,不是裏麵憋悶,說實在話,高檔會所的換氣係統做的非常好,一點都不悶,可是坐在薄牧野和時卉的對麵,他們倆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分分鍾將我打倒。
軒轅打電話來:“妃妃,邰秘書來接我們去薄律師的家裏了,你們等會就直接來薄律師家吧!”
“什麼?”我大驚:“你們為什麼會在薄牧野家?”
“怎麼,你不知道這件事嗎?邰秘書說等會你們也會來。”正說著,我看到薄牧野的車在我們麵前停下來,邰秘書從車上走了下來。
“陳小姐。”他走過來:“薄律師讓我接你們去他家裏。”
我掛了電話,和柳京對視了一眼,事情來的太突然,我還摸不清頭腦:“怎麼回事?我們為什麼要去薄律師家裏?”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薄律師就是這麼吩咐的。”邰秘書微笑著說:“你們的行李已經從您家裏拿出來,現在都在薄律師家裏,上車吧!”
我回頭看看會所的大門口,我不知道剛才薄牧野看到了我沒有,我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求證一番,可是現在軒轅和布丁都在薄牧野家裏,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著柳京,她聳聳肩:“先去唄,等他回來再說,他現在在談事情,打擾他也不好。”
邰秘書殷切地看著我,我知道他也隻是奉命行事,肯定也不清楚原委,隻能跟著他上了車。
薄牧野的家有一陣子沒來了,沒想到客廳的遊戲墊和玩具還在,布丁坐在遊戲墊上玩的正開心。
軒轅迎上來:“妃妃,你們回來了,房子怎麼說?”
“別提了,房子被銀行收走了!”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未來是個茫茫未知數,我原本想今天一醉方休,明天酒醒以後再麵對現實,可是現在就逼著我不得不麵對現實了。
我們的行李箱整整齊齊地放在樓梯旁邊,邰秘書和司機一人提起兩個就往樓上走,我急忙攔住他們:“你們把箱子搬去哪裏?”
“陳小姐,薄律師吩咐了,二樓的三間房給你們住。”
什麼?我們住在這裏?我的腦袋亂哄哄的,朗姆酒的威力一點一點升騰上來,我捧著腦袋靠在欄杆上:“什麼意思?薄律師讓我們住在這裏?”
“是的,您的房子不是被銀行收走了嗎?薄律師說你們現在先住在這裏。”
我好像聽懂了,薄牧野把這個房子讓給我們住,我想他肯定不止這一處房子,應該自己會住在別處。
我本能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我沒道理接受薄牧野這麼大的恩惠:“不用了,我們另有去處,不麻煩薄律師了。”
“陳小姐,我隻負責把您送進來,然後安排好,其他的您得和薄律師親自談。”邰秘書和司機提著我們的箱子上樓了,我無力地在台階上坐下來。
柳京大刺刺地躺在沙發上:“我們有個屁去處啊,你想想看,這裏是不是最好的地方?原來以為我們的房子算是北京城裏的豪宅了,跟這個比算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