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京很吃驚,但是非常痛快地答應了。
柳京三教九流的朋友總是能給我各種各樣的幫助,薄希希又在門口偷聽,她等我掛了電話,膽戰心驚地問我:“妃姐,你要做什麼?”
“揍他,怎麼,你心疼麼?”
她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了,然後狠狠跺一跺腳:“不,不心疼!”
這就好,要是還對他心存希望,真是個傻子了。
我剛準備出門,薄希希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驚奇地對我說:“陳桂先!”
他怎麼會給薄希希打電話?難道柳京驚動他了?應該不會的,我對薄希希說:“接吧,看他怎麼說。”
薄希希接了電話,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薄希希先是跟他哭鬧,然後漸漸地沒了聲音,一直在聽他說,說到最後她的臉上竟然帶著笑容。
她掛了電話之後,臉上帶著迷醉的滿足的神情,她的臉上甚至放了光彩,她仰著頭對我說:“妃姐,我們錯怪他了,他不是躲著我,他隻是家裏突然出了事情現在剛從外地趕回來。”
“從外地趕回來?”
“恩。”她點著頭:“他剛剛回來,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回來第一件事就給我打電話。”
“他家在外地,不是北京的麼?”
“不知道。”
剛剛柳京的人明明在酒店裏看到他吃的腦滿腸肥,他居然跟薄希希說他一天都沒有吃飯,小女孩這麼好騙,難怪他一次一次騙她。
但是,他既然已經躲著薄希希了,為什麼會主動找她?
看著薄希希春風滿麵的樣子,我不知道陳桂先打的什麼主意。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馬上就趕過來。”薄希希拉著我的手:“妃姐,他不是躲著我的對不對?他隻是家裏有事情是不是?”
我看著她的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薄希希不是一個笨女孩,怎麼在男女這件事情上這麼笨?
也許說,有些女人就心甘情願地被蒙蔽。
“希希,你還願意信他麼?”
“他聽說我懷孕了很高興,他說他就想有個孩子。”她迷茫地看著我:“他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信他麼?”
他是一個畜生,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不管他是不是躲著薄希希,單從他把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的身體弄成這樣這件事情來說,我就有理由打斷他的腿。
既然他自投羅網我就不客氣了,我走到外麵撥柳京的電話,剛撥出去突然我想到什麼,立刻又掛掉。
這麼著急幹什麼?想揍他有的是機會,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深深吸一口氣,說真的我現在看到薄希希欣喜若狂的表情我真的想給她一個耳光,我應該把下午她的樣子給拍下來讓她好好看看,這麼容易就相信一個人,不騙她騙誰?
我走進去問薄希希:“他知道我在這裏麼?”
“還不知道吧。”
“那,你先別說我在這裏,他來以後,你撥通我的電話放在枕頭底下。”
“為什麼?”她奇怪地看著我。
“不為什麼,你照著做就行了。”我看看時間他應該快來了,我走出房間,薄希希可憐巴巴地跟著我:“妃姐你生氣了麼?”
“沒有。”我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你先進去吧,記住給我打電話,不要說我在,就說家裏沒有人知道你的事情,如果他要找家裏人,把我的電話給他。”
“他為什麼會找家裏人?”薄希希眼睛亮起來:“要提結婚的事情麼?”
我欲哭無淚,哭笑不得。
我躲進了董阿姨的辦公室,董阿姨給我倒了杯熱茶,又在我的腰後麵塞了一個靠墊,讓我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
她也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是陪著我坐著。
在悠悠的茶香中,我跟董阿姨笑笑:“今天的事情多謝您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媽媽身體還好吧?前幾天我們還通過電話。”
“恩,身體挺好的,心髒也比以前要好了。”正聊著,我的電話響了,薄希希打過來的,想必是老男人來了。
我接通了,把耳機插進耳朵裏,果然傳來了老男人的聲音。
“寶貝,心肝,月亮,你怎麼進醫院了?心疼死我了。”老男人甜膩到齁死人的聲音,肉麻的我的雞皮疙瘩爬了一胳膊。
“我找了你一天,你到哪裏去了?我差點就死了!”薄希希的哭聲。
“我在外麵奔波了一天怎麼就出了這麼多事?我哪裏會躲著你嘛,哎呀希希,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你聽聽,你聽聽,捧都捧不起來。”老男人好像又在賣口乖,偏偏小女孩吃這一套,聽的薄希希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