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終於自由了(1 / 2)

他真的是薄牧野麼?一句話就能讓我的喉頭哽咽,鼻子發酸,在鼻腔中那酸楚的東西一個勁地往眼眶裏湧,今天突然看到他,我才知道我有多想他。

我走近電視,蕭何家的電視機非常清晰,我竟然能夠看到薄牧野臉上細小的毛孔,他容顏憔悴,每個毛孔都散發著憂傷。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電視裏,我不知道,也許他買了網絡視頻的廣告,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來找我。

他對著鏡頭,沒有再說話,仿佛就在我的麵前一樣,我和他對視著。我想問他,這段時間好不好,可惜他聽不見。

呆立了一會,我慢慢轉身往客廳走去,隻聽到薄牧野痛楚疲憊的聲音:“陳妃,如果這是你要的,我會答應你,但是請你出現。”

我驚愕地回過頭,薄牧野的臉已經從鏡頭前消失了,視頻被剛才突然中斷的新聞給取代,好像壓根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實在聽不懂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他似乎很為難,很勉強地同意答應蕭何的條件,讓他離開時卉。

這對他來說也是這麼難以抉擇,盡管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心裏仍然揪成一團。

我開著水龍頭衝洗蔬菜,水已經裝滿了池子並且溢出來流了一地我還不知道,直到我聽到門響,蕭何走進來替我關掉了水龍頭我才發現我赤著腳一直泡在冰涼的水裏。

“你怎麼了?”他奇怪地問我:“幹什麼魂不守舍?”

我抬頭看著他,要不要跟他說薄牧野利用網絡來找我?但是,我始終沒有說出來。

午餐是蕭何做的,他的手藝很不好,隻能煮煮火鍋之類的。

飯是夾生的,蔬菜是糊的,肉是焦黑的。

不會做飯的人和火與鐵鍋始終建立不了親密的關係,他們總有焦慮症,擔心菜和肉燒不熟,於是不停不停地煮,煮到漆黑。

開始我完全沒發現這些菜有什麼問題,糊掉的肉在我的嘴裏嚼來嚼去怎麼都咽不下去的時候,我才注意到燒的亂七八糟的菜。

蕭何一口不吃,捧著空碗看著我的嘴:“幹嘛不咽?”

“咽不下去。”我把肉吐在紙巾裏,嘴裏一股糊味:“你怎麼不喊住我,菜燒成這樣你也給我吃?”

“我以為你長眼睛了,誰知道你一個勁地往嘴裏塞,今天怎麼了?有心事?”

“蕭何。”我放下筷子:“我想問你,你把錄音給薄牧野了麼?”

“傳給他了。”

“他什麼回應?”

蕭何聳聳肩膀:“沒有任何回應,看來他不在乎你的生死,陳妃,你可以對他死心了。”

是他在刻意隱瞞還是不知道薄牧野在找我?

“蕭何。”我想了很久,自從聽到薄牧野對我說的那句話,我就有了一個想法:“我反悔了。”

“什麼意思?”他擰起眉頭。

“我要退出薄牧野和時卉中間,我要和薄牧野離婚。”

他驚異地看著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和薄牧野離婚,蕭何我幫不了你,其實你想一想,就算你堅持下去又能怎樣?時卉不會愛你的!”我想了一個中午,薄牧野哀傷的麵孔一直在我的眼前晃悠,他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這麼為難過,我以為我的魅力大到能讓他放棄時家對他的支持,但是原來並不能。

是我把愛情想象的太偉大,我可以為他付出一切,但是他卻不一定能夠,他隻要我按照他給我安排的生活軌跡去生活就好了。

我以為我說服不了蕭何,但是沒想到他下午就丟給我一支錄音筆:“把你想說的都可以說出來。”

我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把我想和薄牧野說的都說出來,但是我卻握著錄音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想了半天,我對他說,我躲你躲得很辛苦,如果你不想讓我躲到另外一個世界裏的話,請你放手吧!

晚上蕭何回來的時候,我請他幫我帶來一份離婚協議書,已經擬好了,條款我粗粗看了一下就準備簽上我的名字。

蕭何攔住我:“你不打算寫上薄家的索償金麼?現在是薄牧野婚內出軌,你完全可以提出這些要求。”

我搖搖頭,其實錢對我來說一直不算什麼,它排在我人生裏很多重要的東西的末位。

“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和薄牧野離婚之後可什麼都沒有了。”

“有了錢,就不是一無所有麼?”我在他的張口結舌裏簽下了我的名字。

那天晚上,蕭何在廚房裏把油煙機開著吸煙到半夜,我知道他在掙紮什麼,他的本意是要用我來威脅薄牧野讓他和時卉分開,可是現在我卻提出和薄牧野離婚,完全偏離了他的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