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什麼意思?你他媽在哪裏,我過來找你。”
“把布丁帶來,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帶。”我不由自主地壓低聲音:“我在你經常帶布丁去的那家遊樂場裏等你。記住,跟誰也不要說你聯係到我了。”
“你丫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全部的人都找你都找瘋了?薄牧野幾乎都瘋了,他天天都到工作室來,他快把整個北京城都翻過來了,還有咱媽,他以為你回了合肥,你失蹤的第二天他就連夜趕到了合肥,但是沒有見到你,不得已才告訴咱媽你不見了。”
我沒想到事情鬧這麼大:“我媽呢,她心髒還好吧?”
“老太太還算堅強,她也在合肥找人呢,薄牧野讓她留在合肥找,他又趕回北京。”
我的胸口漲漲的,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堵在胸口處,我打斷了柳京的絮絮叨叨:“別嘮叨了,我在遊樂場等你,不要跟任何人說!”
我掛斷了電話,開車往布丁經常去玩的室內遊樂場開去,那裏人多熱鬧不容易被發現。
我為什麼這麼怕被薄牧野找到?
下車的時候我在倒車鏡裏看了一眼,我穿著雪紡的連衣裙,風吹過來,柔軟的衣料貼在身上,我能夠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小腹已經很明顯的隆起了。
我怕見他,有兩個理由,一是我怕我會被他說服,二是我已經他已經誤會我打掉了孩子,不如繼續這樣誤會下去好了。
我不想我和薄牧野之間再牽扯一個孩子,會讓我們之間更加複雜。
我把外麵的外套拉鏈給拉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懷孕的事實,包括柳京,她大嘴巴我不想讓她知道。
我到了沒一會,剛剛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給我媽打去了電話,我媽又驚又喜的聲音:“妃妃,妃妃真的是你麼?”
“媽,是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鼻音濃重,我知道她在哭,她哭的我也好想哭,她沒有問我這段時間去哪裏了,她知道我安全她就放心了。
我默默地陪著她哭了一段時間,看到柳京抱著布丁從外麵走進來,我對我媽說:“媽,我很好,你不要把我聯係你的事情告訴薄牧野。”
她恩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問,隻是在掛電話的時候對我說:“妃妃,不論你和他發生了什麼,至少讓他知道你平安,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連夜從北京來合肥找我,那時的他像一具行屍走肉,薄牧野對你的好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我才更痛苦,如果幹脆像連康那樣,完全沒有愛了,反而不會痛了,就怕現在這樣的。
我收好電話,柳京已經看到我了,她放下布丁,布丁張開雙臂朝我奔過來:“媽媽,媽媽!”
她像一截小火車一樣往我的懷裏撞過來,我本能地側了下身體,我得保護好肚子裏的寶寶。
她沒有撲進我的懷裏,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轉動:“媽媽,你這麼久都不回家,你跑到哪裏去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看她那個樣子我心疼死了,急忙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這小東西二十多天沒見,好像又重了,沉甸甸的:“怎麼可能?媽媽是出差去了。”
“那為什麼不給我們打電話?爸爸天天來找你。”
“媽媽在的那個地方沒有信號,打不了電話。”孩子就是孩子,我抱著她又親又哄,她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抱著我的脖子膩了一會就去遊樂場裏玩了。
柳京站在一邊鼓著嘴生悶氣,我走過去拍拍她,她別扭地躲開我的手:“去,別理我!”
“你以為我是躲薄牧野而消失了二十多天?”我歎了口氣:“我就算躲,也不可能連布丁和我媽都躲掉,我至少會告訴你啊!”
她半信半疑,用眼白瞅我:“真的?”
“真的!”
“那什麼情況?”
“柳京,別問了,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了,反正我也沒有怎樣,而且至少我想通了一件事情,所以我也不糾結了。”
“到底什麼事?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跟薄牧野講你在這裏!”她居然威脅起我來了,我無奈地看著她。
“滿足你的好奇心,那天晚上我和時卉與薄牧野共同的朋友出去吃飯,他裝作喝醉我送他回家,然後他把我鎖在他家裏。”
柳京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立刻掏手機:“報警,報警啊,不報警等什麼?”
我按住她的手:“別了,他也沒有對我怎麼樣。”
“綁架啊,這是綁架啊,還沒有對你怎麼樣?”
“別嚷嚷。”我看看身邊,還好今天遊樂場的人不太多:“他隻是想讓薄牧野和時卉分開而已,他也是沒辦法。”
“你就會為別人辯解,然後呢,他為什麼又把你放了?”
“我決定和薄牧野離婚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說服他了,他可能也覺得就算薄牧野和時卉分開了他也不會有機會,所以他就放了我。”
“你說什麼?你要和薄牧野離婚?”柳京又嚷嚷起來:“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