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夫人皺著眉想了想,“我很真不是很清楚,小時候啊,思琪喜歡吃糖,可她牙不好,我就限製著她,也讓廚娘不要給她做太多的甜食,可這要說廚娘不給江惠吃東西,以前的那個廚房啊,做飯是不錯。”
“也有其他傭人跟我反應,她有些,小偷小摸的習慣,性格一般,如果說她陽奉陰違,也是有可能的。”王夫人回憶了一下,那個廚娘離開王家都有十五年了吧。
事情真的太久遠了。
“那夫人您還記得那個廚娘是哪一天離開的嗎?”呂醫生盯著她看了很久,確認她不是在說謊,才接著問到。
“太久了,記不清了。”
“那您還記得是月中還是月末嗎?”
“是二十三。”一直坐在旁邊嗑瓜子的王品原忽然說了一句。
“您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呂醫生一聽這個數字,眼中精光一閃,坐直了身子。
“哼,我咋不記得,那一天啊,是海盛發工資的日子,那時候公司剛起步沒有多久,發個工資也不容易,我這好不容易想辦法應付了一群人,回家後想吃口軟和的飯菜。”
“你說怎麼著,啥也沒有,說是廚娘辭職不幹了,我這一肚子火,一氣之下,把我很寶貝的一個煙灰缸給摔了,乾隆的啊,唉,事後想想,可把我給心疼壞了...”
安逢涼坐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幹爹,就為一頓飯,摔了幾個億,您可真是出手大方。”
“不提不提,這一提啊,血壓又上來了。”王品原擺了擺手,灌了幾口冷茶,繼續嗑瓜子去了。
“活該,這暴脾氣,就該有人治治。”王夫人在一旁坐著,嘴裏嘟囔了幾句。
已經不可避免地出現皺紋的眼角眯著,笑的眼睛完成了小月牙。
“王先生,聽您這麼說,我有個大膽的猜測,這個廚房,其實沒有辭職,而是被害了。”呂醫生也是嘴角抽了抽,乾隆用過的煙灰缸,他都不想問他是怎麼得到的。
這麼些年,清朝時期出土的文物已經很少了,十幾年前,他也不知道他是經過什麼渠道得來的。
但A市人都知道,王家以前涉黑,有些別人不知道的渠道也正常。
“被害了?”王夫人有些不信,經王品原這麼一說,她也有些印象,“可當時家中,並沒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啊!”
“這當時江惠十歲還不到呢?她怎麼可能做的了這些事,而且那個廚娘是個鄉下人,力氣大,她也製服不了她啊?”
“王夫人這些問題都對,可我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個人作案,或者她還有一個同夥呢?”呂醫生自然考慮到這些情況,可當時在王家,江惠是不是真的孤立無援,誰能確定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家,還有一個江惠的內應?”王品原嗑瓜子口渴了,有端起冷茶喝。
“哎,你等一下,這冷茶怎麼能喝呢?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體狀況,張管家,過來換一壺熱茶。”王夫人對著門口喊了一句。
一個身型有些佝僂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
“是,夫人稍等。”對著屋裏的人鞠了鞠躬,擰著水壺出去了。
“夫人,這位是?”呂醫生看著這位張管家走遠了,才有些疑惑地開口。
身高175左右,體型偏瘦,身型佝僂,麵色萎黃,雙眼無神,一看就是長期處於社會底層,可這種人跟王家的整體氛圍,有些不搭。
“這位啊,是我們以前的管家,大概十年前辭了工作,說要回家娶媳婦兒,我們也就應了,前年的時候,之前的管家回家養老了,碰巧他又回來說,之前娶得媳婦兒去世了,他這無親無掛的,也沒找到什麼好工作,就又來我們家應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