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打量吳西,手腳可不曾閑著,幹脆全力出手,一個黑衣人迎麵中宮直進,一把抓向了韓秋胸口,韓秋則一拳砸向了他的麵門,另外一個伸手抓向了韓秋左肩,韓秋二話不說,左腿一抬直接踢了過去!
對麵的黑衣人一聲冷笑,吳家在指掌功夫上,都下過苦功,一身修為,說到戰力幾乎有一半都在一雙手上,方才那個張紫說到修為也和黑衣老者差不多,但是拚掌力卻不是黑衣老者對手,問題就出在這裏。
當然,這一點整個六大域不知道的人不多,因此韓秋明明見張紫吃虧後,還不知道避開他的雙掌,便幹脆又加了幾分力道,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化抓為拍,存心要一掌把韓秋打死!
“砰!”沉悶的聲音響起,接著黑衣人猛地慘叫一聲,一個身子如同出了膛的炮彈一般,狠狠砸進了對麵的單間之中,“哢嚓”“桄榔”一陣亂響,夾雜著幾聲驚呼,瞬間亂成了一團。而那個從側麵撲來,想要抓韓秋左胳膊的黑衣人,同樣被韓秋後發先至的一腳踹了個正著,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撞到了青石牆上,摔得如同一個肉餅子,掉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哼!”吳西猛地一聲冷哼,右手腰間一帶,抽出了一柄長劍,劍身雪亮,觸目生寒,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他一劍在手,踏步就奔韓秋而去。
韓秋雙眼微微一眯,毫不示弱地邁步向前,路過張紫時,隨意一腳踹出去,頓時將那名黑衣老者踹飛了出去,張紫雙掌一收,看也不看他的對手一眼,恭恭敬敬地跟在了韓秋身後。
吳西麵現猙獰之色,心頭有些發怵,不過眼見韓秋漫步逼近,一咬牙,剛要揮劍,旁邊有人喝道:“住手!”
韓秋看得出吳西色厲內荏,連手中的劍都有些哆嗦,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這時聽得旁邊有人呼喝,腳步微微一頓,扭頭望去,吳西則是如逢大赦,忙不迭地收了劍,向那人快步走去。
“三弟,你來得正好,就是這小子,仗著一身修為竟然欺負到咱們吳家的頭上,你可不能不管,否則我吳家的臉麵可就保不住了。”吳西如同見到了救星,拉著那人就是一通訴苦。
那是個看上去同韓秋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不過韓秋是因為鑄就了仙體,容顏不老,而那個少年估計原本就歲數不大,看上去有些清秀,麵容顯得極為恬淡溫和,聽吳西告狀也不怎麼著惱,隻是淡淡地看了吳西一眼,然後快走幾步,來到韓秋麵前,抱拳行禮道:“家兄行事乖張,不到之處還望兄台海涵,在下乃是冥域吳家的吳越,這位仁兄貴姓高名?”
韓秋淡淡地看了看這個吳越,心道哪裏也能遇到姓吳的,無回海域中那個玄冥宮的宗主吳子越也就比他多了一“子”而已……
“在下韓秋,想請教吳兄,你們冥域吳家將這客棧買下了麼?怎麼韓某來此,張嘴就罵,動手就殺,難道這仙飛域煙山小鎮,也變成了你們吳家的?”
吳越一愣,接著淡淡笑道:“韓兄這是怪罪在下了,仙飛域下的煙山小鎮,自然不可能變成我們吳家的,而且這家萬劫客棧,也不是什麼人能輕易買下的。隻是我們出身高門大閥,一向硬氣慣了,門中子弟同樣也不會說些軟話,得罪之處還望韓兄海涵!”說著微微躬了躬身子,表示賠罪了。他們高門大閥自然有其尊嚴,也不可能允許他們衝人卑躬屈膝,吳越此舉,已經是給足了韓秋麵子。
韓秋來此並不是爭麵子來的,隻要人家不欺負到他頭上,他也沒興趣找人麻煩,用不著過為己甚,再說,這個吳家的吳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上去恬靜淡然,誰知道有什麼樣的修為?雖然他不怕吳家,但是麻煩沒必要惹太多,見吳越認錯,隨即點了點頭,就要帶著張紫向裏去,他在這客棧中定下的房間還沒退呢!
“這位想來便是韓兄吧?”一個單間中走出來一個文士打扮的人來到了幾人麵前,微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韓秋,“看來韓兄果然修為不凡,膽識過人,絲毫不忌憚冥域吳家的赫赫聲威,區區一個人就把冥域的吳家給震懾住了,吳家大公子固然被你嚇得不敢動手,吳家三公子賠禮道歉韓兄還不大樂意搭理,果然是不凡啊,而且韓兄更不凡之處在於還毫不客氣地砸了武仙宗的桌子,嘿嘿,整個六大域敢於砸武仙宗桌子,明著落武仙宗顏麵的,敝人還是頭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