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慈聽到是肖琛,頓時氣得咬牙罵道:“這個肖琛真是賊心不死!哪天讓我見到他,看我不打死他!”
這時走廊有人經過,顧念慈怕我窘迫的模樣被人看見,急忙將我推進屋裏,把門掩上,對我說:“我們先在這兒等一會兒罵,我馬上給家裏的傭人打電話,讓她給你送件禮服來。”
我點點頭,撿起被肖琛用刀割碎的禮服蓋在身上遮羞。
等情緒穩定下來後,我去地上撿我的包還有手機,手機屏幕已經被摔碎了。
我按住開機鍵試著開機,沒想到手機還能用,剛開機還沒得及喘口氣呢,賀川柏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劈頭蓋臉地問道:“白芷,你剛才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電話總是打不通?你媽去找你了嗎?”語速極快,快得讓我來不及反應。
“我,我……”我不知該怎麼對他說才好。
這男人醋性極大,如果讓他知道我差點被肖琛非禮,估計他會像對付吳青峰那樣去對付肖琛。
肖琛是陸清歌的前未婚夫,能成為她未婚夫的人肯定在海市也是非富即貴的角色,並且和陸家有交情也不會淺。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把陸家和肖家的關係搞得太僵,反正我在海市也待不了多久。
賀川柏見我遲遲不回話,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白芷,你在聽我說話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如果聽到了就快回話!”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並且很快地權衡了下得失,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他。
我盡量用平靜地語氣說:“沒事。剛才出了點小意外,但現在沒事了,我媽媽已經找到我了。對了,是你給我媽媽打的電話嗎?謝謝你啊。”
“什麼小意外?”賀川柏好像在懷疑我說的話的真實性。
我得編個能騙過他的謊言,想了幾秒鍾,硬著頭皮說:“我……我剛才去衛生間時,地上滑,穿的高跟鞋又高,所以摔倒了。嗯,就是這樣的。”說到最後,連我自己都有點信了。
可賀川柏卻說:“你在撒謊,說實話!”
我怎麼可能說實話?隱約聽到他那邊好像有車子的呼嘯聲,於是問道:“賀川柏你在做什麼,我怎麼聽到有車子的聲音,你還在路上嗎?快回家吧!”
“別轉移話題,說,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有,我真的是去衛生間把腳扭了,不信你讓我媽告訴你。”我把手機遞給顧念慈,向她使了個眼色。
顧念慈意會,接過手機對賀川柏說道:“我在衛生間已經找到她了,現在沒什麼事了,你放心吧。”
兩個人又客氣地寒喧了幾句,顧念慈結束了通話,把手機遞給我,“為什麼不敢跟他說實話?”
我有些難為情地說:“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讓他知道吧,他這人比較多疑,並且醋性也大,如果知道了他肯定會很生氣。之前情況危急,正好他打電話過來,無奈之下我才向他求救的。但現在我已經安全了,就沒必要跟他提了。你覺得呢,媽媽?”
顧念慈點點頭,“也是,男人嘛,都比較小心眼,尤其在這方麵。你做得對,夫妻間沒必要什麼都透明,有時候善意的謊言能讓婚姻更長久。”
其實,除了這個,我還是有其他私心的。
因為現在我弄不清楚陸清歌到底是不是賀川柏的那個心尖好,如果她是的話,那麼,我該何去何從?
如果沒有小玖的話,我可能會主動退出,成全兩人,可現在我和賀川柏中間夾了個小玖。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關係就會變成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
其實,說到底,孩子不過是個借口,女人和男人隻要發生了身體關係,難免會動感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隻要有了感情,難免就會有糾結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