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琛?是那個渾蛋啊,他出事了正好,關我們什麼事?”想起他那晚對我的所作所為,我就氣得牙根癢癢。
“是的,他被人打死確實活該,可現在打他的人是你的老公,你說關不關你的事?”
“賀川柏?”我差點驚掉下巴,“他今天早上跟我說要去會一個舊友,怎麼去找肖琛了?會不會是肖琛看錯了人,或者故意栽贓嫁禍於他?再說了賀川柏也不認識肖琛啊,他初來海市,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他?”
“賀川柏那麼聰明的人,想在海市找個把人還不容易?方才是肖琛的母親陳寶珠親自打電話來告的狀,說你男人在肖家門口把肖琛給揍了。”
我一聽樂了,“真的?那依著肖琛那張狂勁兒,不得氣死嘛,竟然在自己家門口被人欺負了。”
“你還樂呢,肖琛倒還好打發,他那個媽可是個難纏的主,提到她我就頭疼。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肖家看看吧!”顧念慈不由分說,拉起我的手就走。
上了車後,我還是不相信,賀川柏那麼冷靜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為了我去和肖琛打架?打架這種事也就隻有二八毛頭小夥才會做吧,賀川柏那種上市公司總裁型的高冷精英男怎麼可能如此衝動?
我拿出手機給賀川柏打電話,可是手機打不通,也不知他現在在哪裏。
差不多快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和顧念慈來到肖家大宅,下車後顧念慈特意從後備箱裏拎了兩盒禮品。
真像我猜測的那樣,肖家果真是海市的豪貴之家,住的是很氣派的豪華大別墅,高門大院的,門口還有專門的保安看守。
我和顧念慈通報了名字之後,他們才放行。
進去後,院子裏裝修得十分豪氣,但我沒心思打量這些,隻想知道賀川柏怎麼樣了?會不會吃虧?畢竟這是在肖家的地盤上,強龍難壓地頭蛇。
等我們進屋後,我四下看了看,並未見到賀川柏的身影,隻看到肖琛衣衫襤褸地歪躺在沙發上。
原本還算英俊的臉,現在鼻青臉腫的,腫得像豬頭,讓人不忍直視。
腿上穿的白褲子早已成了灰色的,褲腿處滲出絲絲血跡,身上的白襯衫也被扯得七零八落,好像被人按在地上揉搓了一遍似的。
肖琛看到我們進屋後,立馬哼唧哼唧地叫喚起來,喊著疼,依我看裝的成份比較大。
不知怎的,看到他這副樣子,我還瞞解氣的。
肖琛一叫喚,接著就從樓上走下來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富太太,微胖身材穿著一件天青色繡花旗袍,身段倒是蠻有風韻的,但那張臉卻一臉蠻相,氣勢洶洶的,一看就是得理不饒人的主。
等陳寶珠走到我們麵前時,顧念慈把手裏拎的禮品盒放下,笑著對陳寶珠說:“聽說肖公子被人打傷了,我特意買了點東西過來看看。”
陳寶珠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板著臉說:“東西就不用了,我們肖家也不缺這點東西。讓你來是想向你討個說法的,你看我兒子被你家女婿打成這樣,該怎麼辦?總得給我個交待吧。”
顧念慈聽陳寶珠這樣說,也拉下臉,“肖太太,你為什麼不問問你兒子,我家女婿為什麼不打別人,單單就打你兒子?我家女婿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向來通情達理,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