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珠眼神極不友善地瞪了我一眼,“肖琛說了,他昨晚在慈善晚會上遇到你女兒,就拉著她說了幾句話。可你女兒不願搭理她,非說自己是什麼陸清詞,他認錯人了,兩個人就發生了點爭執。
既然是爭執麼,難免會拉拉扯扯磕磕碰碰的,青點腫點的也正常你說是不?用不了兩天就好了,你女婿至於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麼?你看把他疼的啊,可心疼死我了。”
陳寶珠咂咂嘴,一副肉疼模樣。
顯然她早就問過肖琛了,但肖琛話明顯沒說全。
顧念慈白了肖琛一眼,“既然他傷得這麼重,還這麼疼,就先給他塗藥吧,省得塗晚了,傷口就好了。”
陳寶珠聽顧念慈這樣說,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分貝,尖著嗓子道:“顧念慈,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省得塗晚了,傷口就好了,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原來富太太撒起潑來,和尋常潑婦也沒什麼區別。
顧念慈聽她這樣說,也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的話就好聽了?你的兒子被打你心疼,我的女兒被欺負我就不心疼了嗎?我女兒身上的傷用不了幾天就好了,你兒子的傷用不了幾天自然也會好。還有,肖琛是不是有些話沒向你交待清楚?他昨晚把我們家小詞拉進屋子裏想非禮她,還把她的裙子撕碎了,我看到她時,她是光著身子的,所以她男人才會那麼生氣。
換作是我,我也會來揍肖琛一頓的,揍輕了不行,得往死裏揍才解恨。肖太太,你也是女人,你說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肯定是清白吧,女人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
昨晚要是我去的晚,我女兒的清白就被肖琛毀了。你自己說說看,她有家有老公有孩子的,真要出點事,你讓她以後怎麼活?”
陳寶珠聽顧念慈說完,明顯理屈,目光又落到我的臉上細細察看了一會兒,回道:“肖琛又不知道你還有個雙胞胎女兒,誰讓她長得跟陸清歌那麼像呢?也難怪肖琛會認錯人,連我都分辨不出來。怪隻怪你家陸清歌辜負了我兒子,讓我兒子顏麵掃地,所以他才想羞辱羞辱她的,這是她咎由自取!”
這個陳寶珠護子護得也太過分了,事事都推到別人身上,怪不得肖琛也是那樣蠻不講理的性格,顯然是被陳寶珠慣的。
顧念慈沉下臉,“清歌因為此事,已經離開海市遠赴國外了,一年到頭也回不了一次國,你們還想怎樣?非要把人往死裏逼才算完嗎?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陳寶珠有些理屈,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陸清歌倒是逍遙快活,可我們家肖琛卻丟人丟大發了,到現在還走不出那個陰影來。”
“那就怪他太能鑽牛角尖了,大丈夫何患無妻,和清歌分手再找一個就是了,海市適婚女子這麼多,你們肖家條件也不差,如果想找還愁找不到合適的嗎?”
“你說得倒容易,可肖琛這個沒出息的,隻喜歡陸清歌。”
“那我沒辦法了,清歌不願意,我又不能給你們綁回來。好了,我們看也看了,你家肖琛也沒什麼大礙,皮肉傷很快就能好,告辭了!”顧念慈拉著我的手,“小詞,我們走吧。”
剛走到門口,聽到陳寶珠在後麵喊:“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