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男銷售員急忙伸出手想拉住我,但還是慢了一步。
我失重跪倒在地上,額頭正好磕到玻璃桌的邊緣上,隻覺得額頭和桌角相接的地方一陣發麻,沒多大會兒又麻又疼。
銷售員急忙彎腰扶起我,“白小姐,您沒事吧,喲,額頭流血了,我送您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我用手摸了一下,手指上沾染了鮮紅的血,頓時倒抽了口冷氣,緩了會兒說:“等會兒再去吧,我先把這邊的事兒處理完的。”
“也好。”銷售員見我不去,便吩咐他的同事去取藥箱來,說要簡單地幫我處理一下傷口,等簽完字後再去醫院。
我點點頭,扯了張紙擦掉手上的血,扭頭向身後看過去,隻見地上十分平坦,並沒有任何障礙物。
這就奇怪了,方才我明明感覺有東西絆住我,我才摔倒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把我絆倒的?
我四處搜尋,目光最後鎖定林歌,因為休息區這片方才隻有我和她兩個人。
林歌依舊坐在原處翹著二郎腿,端著杯子悠哉悠哉地喝著咖啡,喝完一口還衝我微微一笑,仿佛很得意的樣子。
那笑容在我看來十分紮眼,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到她身邊,端起我之前喝剩的咖啡一下子潑到她的臉上。
林歌被潑得狼狽,急忙抽了紙巾來擦自己的臉,邊擦邊衝我發火道:“白芷,你神經病吧?幹嘛要潑我咖啡!”
“神經病的是你吧,說,你為什麼要伸腿絆我?如果我的額頭落了疤,我讓你哭都沒地方哭!”
“誰伸腿絆你了?”林歌擦完臉,低頭發現自己的白襯衫也被咖啡染髒了,又去擦襯衫,可是棕黑色的汙漬怎麼擦也擦不幹淨,她氣得把手裏的髒紙扔進垃圾桶,沒好氣地衝我吼道:“白芷,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絆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摔倒了,怪我什麼事?”
“我又穿沒高跟鞋,這兒還是平路,如果你不絆我的話,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摔倒?我抬腿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被絆了一下,這兒又沒有別人,不是你使絆子會是誰?林歌,你幼不幼稚,都多大的人,還玩這種三歲小孩子才玩的遊戲?”
林歌冷笑,“自己走不好路,還怨路不平,真是莫名其妙!”
她就是咬牙不承認,我也沒辦法,抬頭四下看了看,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正好有攝像頭,因為四周布置了幹花和氣球等裝飾物,不仔細看的話,發現不了。
尤其林歌坐的那個位置,正好被氣球遮擋住了視線,難怪她會這麼肆無忌憚呢。
我指著攝像頭對林歌說道:“你不承認是吧?那我們去監控室調監控看看,看是不是你使伸腿來絆我了!”
林歌不相信我的話,“監控?哪來的監控,我怎麼沒看到?”說完站起來走到我身邊,順著我手指指著的方向仔細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了監控。
她的臉刷地一下子變白了。
看她麵色生變,我頓時心裏有數了,對站在一旁的銷售員說:“麻煩您去監控室幫我調一下監控好嗎?我要方才這位林小姐伸腳絆我的那段,調出來後,截取一下發到我的手機上,或者發我郵箱也行,手機和郵箱號剛才填資料時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