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裏的啤酒放到茶幾上,一把打掉他的手,氣呼呼地站了起來。
終於理解賀川柏下午的時候為什麼警告我不要和男同事喝酒了,男同事雖說是同事,但也是男人,女人和男人喝酒很容易被占便宜。
肖箏見我生氣了,又換了副麵孔,站起來將我按到沙發上,低聲哄道:“白總監不要生氣啊,來喝酒喝酒,我和你隻喝一瓶就好了。我們是同事,你是銷售部,我是廣告部,我們倆個部門是全公司合作最頻繁的,酒喝得開心了,合作才能愉快啊,你說是不是?”
說完他拿起我剛才放下的那瓶黑啤,重新遞給我,“來,為了今後的合作愉快,我們走一個!”
我本不想喝,但想想他說的也對,我和他是同事,並且都是部門負責人,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得太僵真的影響以後的合作,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耽誤了大事。
想到這裏我的臉色和緩了一些,接過他遞過來的黑啤,“肖總監說話算話,就一瓶啊,多了不喝。來,我先幹為敬!”說完我拿起酒瓶對著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了,喝完把酒瓶放到茶幾上,皺起了眉頭。
胃裏一下子灌進去這麼多冰涼的啤酒,著實不舒服。
肖箏卻拍手誇道:“痛快!白總監不愧是女中豪傑,喝起酒來就是爽快,我喜歡!”說完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勉強扯起嘴角笑了笑,對他早就沒有多少好感了,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想快點打發他走。
但肖箏明顯沒有想離開的意思,還黏在我身旁不走,我隻好借口去衛生間,對他說:“好了,我酒已經喝光了,肖總監還是去忙吧,我要去下洗手間了。”
可能因為方才酒喝得太急了,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想吐。
我捂著胸口,撐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衛生間走去。
肖箏見我這副模樣,跟上來問道:“白總監,你還好嗎?如果不行,我扶你去衛生間吧。”
我推開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能去。”來到包間自帶的衛生間,裏麵有人。
我退出來,走到包間外麵去找衛生間,不知衛生間在哪個方向,好在沒多久就遇到了會所的侍應生。
侍應生告訴了我衛生間的位置,讓我朝前一直走然後右拐,我便按照他的指示向前走。
走了沒多大會兒,便覺得頭暈的感覺越來越重,看眼前的東西都是搖搖晃晃的,兩條腿虛軟,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亂。
除此之外,身上還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那種麻麻癢癢的,像有螞蟻在咬周身的皮膚似的,除了麻還有點興奮,說不出的奇怪。
我也沒多想,就想著可能是因為喝醉酒的原因,因為之前很少喝醉酒,偶爾喝點紅酒,也是淺嚐輒止,今天卻紅酒、白酒還有啤酒三種酒攙著一起喝了,啤酒又喝得那麼急,應該是要醉了,或者已經醉了。
原來醉酒的感覺是這樣的。
至於身體會產生奇怪的感覺應該是酒後亂性的原因吧,喝醉後酒精會麻痹大腦,讓身體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所以為了避免出醜,我要快點回家才好。
從衛生間出來後,我對著鏡子洗了把手,看自己的臉都是重影的。
洗完後我從隨身背著的包裏摸出手機要給賀川柏打電話,讓他快點來接我,可是掏出手機,用指紋解鎖後,卻找不到通訊錄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