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著通訊錄,又找不到賀川柏的電話號碼了,那些字啊數啊什麼的在我眼前一直晃啊晃,愣是看不清楚。
算了,還是出門打個車回家吧。
出了衛生間的門,有個男人迎上來,非常熱情地攙起我的胳膊,嘴裏說著“白小姐,可找著你了,原來你在這兒啊,害得我好一通找。來,我送你回家。”
我抬起頭盯著他的臉,想看清楚他是誰,可是眼前一片暈眩,隻覺得他的五官在我麵前不停地晃啊晃,連眼睛都是四個,壓根就看不清他的臉。
我問道:“你是誰?誰讓你來送我的?”
男人笑道:“我們是同事啊,你不認識我了?你真喝醉了啊,我送你走吧。”不由分說便拉起我的手臂往外走。
他的力氣極大,我掙脫不開,沒多大會兒便被他連拉帶拖地拖出去好遠。
我邊掙紮邊問他,“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麼名字?”
這男人也不告訴我,隻是一個勁兒地說:“我們是同事啊,剛才還一起喝酒來,你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你喝醉了,領導讓我把你安全地送回家。對了,你家住哪兒啊?”
我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告訴他我的家,萬一說了豈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嗎?
我強裝平靜地說:“你送我到路邊,我打個出租車就好了,不用麻煩你送我回家的。”
我們倆人說話間,他已經將我拉進了電梯間,電梯裏沒有人。
男人伸手按了負二層。
雖然我現在眼睛有點花,但那個“-2”還是隱約能看清楚的,隻不過是看到了兩個“-2”而已。
負二層是停車場,我是醉了,但還沒醉得不省人事,便對那人說道:“送我去路邊吧,我要做出租車,不去負二,我今天沒開車來。”
說完我抬手去按1樓的鍵,但怎麼按也按不準,索性胡亂按了好幾個。
男人伸出手指挨個取消掉,把嘴唇湊近我耳邊低聲說:“這地方打不到出租車的,我開車送你回家吧,反正都是同事,我不會怎麼著你的。”
男人嘴裏的熱氣撲到我的耳朵上,隻覺得耳邊癢癢的,而我身上那種異樣的感覺也越來越重,就是那種難以啟齒的,很渴望男人的感覺。
我不知這是因為醉酒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喝的酒有問題,反正現在極不舒服,隻覺得渾身軟而綿,還熱。
電梯空間還悶,空氣也不流通,之前像被螞蟻咬噬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越來越難受,我的手不受控製地去解扣子,向外撕領口。
男人見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原本扶著我肩膀的兩隻手搭到我的腰上,緩緩往下滑,在我耳邊說:“白小姐,你長得可真漂亮啊,腰好細好軟。身上好香啊,你用的什麼香水?”說完還湊到我的脖頸後麵聞了聞,動作十分輕浮。
“你鬆開我,鬆開我,離我遠點!”明明是嗬斥的聲音,說出來後卻像在撒嬌,我自己都覺得難為情。
男人不僅不鬆,反而把我摟得更緊。
我想推開他的鹹豬手,可手臂卻使不上一點兒力。
現在這感覺一點都不像醉酒了,好像被人下了藥。
很快,電梯“叮”地一聲在負二層停了下來,男人拖起我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