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柏下車後四下掃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了我,他邁開長腿朝我走來,棱角分明的臉上蘊著一層薄怒,隔老遠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意。
賀文麟也知道避嫌,他讓我靠在車上站穩,自己向後退了兩步,和我保持一米的距離。
賀川柏走近我,剛要發作,又看到了我身後站著的賀文麟,原本就有怒意的臉頓時變得更加陰沉,斥道:“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白芷,你剛才和他一直在地下停車場?你們在停車場待了這麼久,都做什麼了?”
這男人上來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這樣一通質問,搞得我好像真和賀文麟在地下停車場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你誤會了。”我剛要解釋,賀川柏揮了下手,“你還不過來,愣在那裏幹什麼?”
我扶著車朝他走過去,走了兩步,腿軟得直打彎,忍不住對他說:“我腿有點發軟,你過來扶扶我。”不隻腿軟,我的臉還燒得通紅。
難怪賀川柏會誤會,估計現在的我和情事過後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腿軟?”賀川柏幾步走到我麵前,拉起我的手臂,盯著我的臉仔細看了看,“白芷,你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我喝多了,不,我喝的酒可能被人動了手腳。”
“動了什麼手腳?是他在你喝的酒裏動了手腳嗎?”賀川柏下頷微抬,指向賀文麟。
“不是二哥,是別人。”
可賀川柏壓根就不聽我的話,一把鬆開我,向賀文麟走去,眨眼間就到了他的麵前。
賀川柏抬手拽起賀文麟的衣領,怒道:“賀文麟,你活膩了嗎?竟敢對我的女人動歪心思!”
我見賀川柏誤會了,急忙解釋道:“賀川柏,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是二哥救了我,害我的那個人跑了。”我扶著車挪過去,伸手想去拉他,卻被賀川柏一把推開。
我趴到車上,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賀文麟推開賀川柏的手,鬆了鬆自己的衣領,對賀川柏堪堪說道:“老三你瘋了吧,事情都沒搞清楚就對我動手動腳的,像個男人嗎?”
“我是不是男人,用得著你來評判嗎?倒是你,連自己的弟妹都下得去手,真是齷齪至極!”話音剛落,賀川柏忽然出拳,快準狠地朝賀文麟的臉上打去。
賀文麟沒防備,一下子被打中了鼻梁,他捂著鼻子衝賀川柏怒道:“賀川柏,你有病吧,我在地下停車場遇到白芷,他喝醉了被人挾持,我便救下了她。你就是這樣對待你老婆的救命恩人?”
賀川柏明顯不信,“你會救她,你有那麼好心才怪?說,是不是你找人把白芷騙到地下停車場,想對她做些什麼?”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讓白芷自己說吧,反正我說了你不信!”賀文麟從西裝口袋裏拿出手帕擦了擦鼻血。
賀川柏轉向我,眸光依然冰冷,顯然真的很生氣,“你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努力集中精神組織語言,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跟同事們應酬喝多了,出來上衛生間時,被一個冒充是我同事的男人,帶到了地下停車場。他說要送我回家,可在電梯裏卻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覺得不對頭,就大聲呼救,正好遇到二哥,他把那人打跑了,把我救了下來。”
賀川柏明顯不信,“那你說說看,那人叫什麼,長什麼樣?”
“我那會兒醉得厲害再加上頭暈眼花的,沒看清楚那男人的長相,但我記得他的聲音。對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調電梯監控,說不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