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當然想知道了。”
賀川柏看向遠方,淡淡地說道:“你昨晚喝成那樣,全身臭哄哄的,誰下得去手?我是男人沒錯,但我很挑的,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下得去口的。”
我頓時鬆了口氣,原來這廝是嫌我喝醉了酒,身上的味道難聞,並不是我在他眼裏沒有女人魅力。
“不過你昨晚那副賤兮兮的模樣,還真挺難得的。”賀川柏看著我,唇角勾起,似在嘲笑我。
我猛地一打方向盤,把車拐到路邊刹住車子,衝他怒道:“賤兮兮?賀川柏你能不能用點好的詞語?下車,我不帶你了!”
賀川柏不置可否,“你讓我下車?白芷,你有沒有搞錯,要下車也是你下不是我,別忘了這車是我出錢買的。”
“這車是你出錢買的沒錯,但你送給了我,既然送給了我,就是我的了,我才是這個車的主人。不好意思,賀先生,我現在不想載你了,請下車!”
賀川柏抬頭向外看了幾眼,“白芷,你是不是喝醉酒還沒醒?我在這兒下車,怎麼去公司,別磨蹭了快走吧。我早上還個重要的會議,再耽誤下去就要遲到了。”說完抬腕看了看表,“還有半個小時,如果晚了,責任你負!”
“你下去打車,或者坐鐵,反正我不想載你了。”
“我沒打過車,更沒坐過地鐵,從出生開始,每次出行都是私家車。”
典型的富二代,連出租車地鐵都沒坐過,我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其實地鐵挺好玩的,你有時間可以去體驗一下。”
“我沒時間,你快開車,不開就讓開我來開。一會兒的會議很重要,我要提前到準備一下,不能有疏漏。”
“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開。”
“說。”
“以後對我態度好點,別總是對我嗬來嗬去的。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傭人,你對傭人的態度都比對我好。”
“你還不如傭人呢,傭人至少不會惹我生氣,你呢,動不動就惹我生氣,比如現在,如果是傭人或者司機,給他一百個膽都不敢對我這樣。”
就知道跟他說這個等於沒說,我歎了口氣發動車子,因為再不走的話,我也該遲到了。今天是第二天上班,我不想讓唐絲瑜找出彈劾我的借口。
車子行駛到天鬆集團門口時,賀川柏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臨下車前向我交待道:“下午六點鍾來接我,不許遲到。”
“打電話讓你的司機來接你,我又不是你的專屬司機,沒有義務接送你。”
“隨便你。想知道昨晚擄走你的人,以及想陷害你的人,就來接我。”賀川柏扔下這句話便走了。
他這話引起了我的強烈好奇心,我當然想知道那男人是誰了,如果不把他和他背後的人挖出來,以後我在蘭雅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賀川柏離開後,我才想起來還沒跟他彙報昨天發生的情況呢,但要叫住他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晚上回家再跟他說了。
我向外看了一眼,看到男人高大頎長的背影,堪堪向天鬆集團大樓走去。
那一整棟大樓都是天鬆集團的辦公樓,樓高高達數百米,外觀呈莊嚴的淡灰色,大氣而豪華,整麵都是玻璃幕牆和大理石構成。
門口屹立著一塊巨大的大理石石牌,上書“天鬆集團”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不愧是總部,這位置是整個江城最貴的地段,寸土寸金,彰顯著賀家的實力。可蘭雅集團卻像庶出的孩子一樣,在遠離市區的工業園辦公。
我剛要發動車子,手機響了,賀川柏打來電話告訴我,讓我在前麵拐彎上高架橋,走高架橋的話,二十分鍾正好能到蘭雅集團,否則的話時間要慢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