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誠順著喬九昭的目光看了過去,正對上秦姝好有些訝然的目光,趕緊偏過頭去,可她麵上的淚痕卻被他看得清楚。
喬久誠有些不高興的皺起眉頭。他們喬家人雖稱不上情種,可他也不會做出讓自己的夫人當眾失儀的事情,喬毅到底做了什麼,居然叫秦姝好失態至此。
喬毅還有些怔忡,九昭此話話裏有話,可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卻不懂。
喬九昭本就沒打算叫喬毅明白,她轉向秦姝好道:“你我二人也好長時間未見了?不請我去你屋子裏坐坐嗎?”
秦姝好聽了這話,忙道:“可是了。自從你上次回京之後,我便再沒去看過你了。如今你既回來,正好我們也親近些,我可留了一肚子的話想與你說呢。”
秦姝好說完了這話,便低垂著頭,衝喬久誠屈膝行禮,道:“父親,媳婦先帶皇後回屋了?”
喬久誠皺著眉點了點頭,目送她們妯娌二人離開了。
“你跟她之前,可發生了什麼事情?”喬久誠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
喬毅撓撓頭,一臉懵道:“沒有吧?兒子不過是將早朝上陛下的叮囑與她說了一說罷了,然後她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喬久誠聽了這話,心知肚明,定是喬毅不會說話,惹得她傷心了。他頗為頭疼的看了喬毅一眼,這傻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呢?
喬九昭與秦姝好回屋之後,秦姝好便再難收斂自己的情緒,眼圈的紅色又蔓了上來。
喬九昭見了有些心疼,便伸手拽過她的手道:“兄長就是這樣的性子。你該知道的,他並沒有惡意。”
秦姝好如何不明白這一點,可惡語傷人六月寒,便是夫妻之間,這樣無意識的話聽多了,也會心寒意冷。
秦姝好不想在喬九昭麵前失了態,便吸了吸鼻子,勉強提起一個笑容道:“無妨,床頭吵架床尾和。我與你兄長你還不知道嗎?不過兩三日的功夫,便都好了。”
這話倘若放在平日的小口角上,喬九昭還會信,可如今這麼大的一個事,喬九昭如何都不敢信。她沉吟片刻,拽著秦姝好的手,認真道:“你且與我說說,兄長都是怎麼跟你說的?是不是直接說了他打算帶拓跋思南去煙花之地了?”
秦姝好有些驚訝,九昭這次回來怎麼跟個先知似的,居然連如此隱晦的問題都這麼清楚?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喬九昭道:“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消息?”
喬九昭眼睛都不眨一下,道:“這些你先別管,你就告訴我,兄長可是這麼說的?”
秦姝好不敢吭聲,她定定的看著喬九昭,看了好半晌,見喬九昭當真沒有解釋的意思,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你兄長倒是與我說了緣故,可即便是見識風土人情,也該往正途上走,如何能去那種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