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雖然不忿,但也隻能點頭稱是:“是的,伯爵大人。”
善初看著托比這個捧高踩低的樣子就好笑,眯著眼睛不說話。
這茶會裏,大家各自說話,布萊頓被拉走後,善初馬上落了單。還好,艾米莉這時候隻顧著到格雷伯爵麵前獻殷勤,而托比也跟在艾米莉身邊,因此也沒人來找善初麻煩。
善初在沙發上坐下,正想用茶點,就見一位少爺坐在他身邊,朝他伸手:“嘿,你好,我叫哲夫。”
哲夫也是雅典學院的學生,不僅如此,他是雅典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也算得上是風雲人物了。
哲夫主動和自己說話,善初便略帶幾分恭敬地笑道:“我聽說過你,你是學生會會長。你的工作很讓人欽佩。”
“談不上,所謂的學生會會長,也就是為了服務每一名學生而存在的。你能感到滿意,是我的榮幸。”哲夫微微一笑,那雙祖母綠的眼睛仿佛好像會發光一樣。
善初點頭,說:“我也想服務每一位學生。”
哲夫挑眉:“你也想當學生會會長?”
“那倒不是。”善初笑,“我哪有這麼好的本事?我隻是想當一名有價值的成員而已。隻是,我上學期沒有進來,現在想報名也是晚了。”
“如果有這個心意的話,什麼時候可不算晚。”哲夫說道。
善初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但心裏卻想:我才不要在哲夫手底下做事呢。
如果說,善初對霸淩過自己的泰坦、托比隻是厭煩,那他對哲夫就是憎恨。
不過,善初已經學會了對憎惡的人也保持得體的微笑,就像是一個成熟的偽君子,看著大便也能溫潤如玉。
但就算如此,和大便相處太久也會不舒服。
善初便先道失陪。
哲夫雖然年輕,但也是個人精,能感受得到善初溫潤微笑背後的排斥。
這讓哲夫感到有些意外,他覺得自己應該很容易得到善初的信任才是。
但善初卻絲毫不領情地轉身離開,走向了格雷伯爵。格雷伯爵朝他微笑。與此同時,托比和艾米莉則對善初投射了不友善的目光。
善初就當沒看到,但有他倆在的話,和格雷伯爵說話也不方便。因此,他徑自問格雷伯爵:“能給我兩分鍾的時間嗎?”
“給你的話,”格雷伯爵笑道,“可以有十分鍾。”午後的陽光照入他湛藍的眼珠子裏,閃爍著琉璃珠子一樣剔透的光。
作者有話說:
關於《梁祝》,我一直以為這個曲子應該是很出名的,然後出國了發現很多外國人都沒聽過,而且是音樂學院的、學小提琴的也很多沒聽過這首曲。我自己還挺驚訝的。後來發現,在海外最出名的中國曲子好像是《茉莉花》?(也是我自己體感,不一定對)
第7章 誰比誰牛逼
在艾米莉與托比憤怒的眼神裏,善初和格雷伯爵走出了屋子,站到了紅火的楓樹下。
格雷伯爵溫聲問:“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說實話,格雷伯爵表現出的禮貌和友善,讓善初頗感驚訝。
上一世的記憶裏,格雷伯爵是一個麵目模糊的人。
當時,善初在學院裏的地位太低了,每天掙紮在泥淖裏,根本接觸不到像格雷伯爵。而在他零碎的記憶裏,隻知格雷伯爵出名的樂善好施、為人端正。
現在一看,格雷伯爵的好口碑也不是假的。
也不管格雷伯爵是不是真心好人,但表麵功夫能做到家,已經很難得了。
善初對格雷伯爵說明了來意:“我從布萊頓那兒聽說了,您最近要做的慈善活動需要誌願者。不知道您需要怎麼樣的誌願者呢?說起來,我從前也做過類似的活動,是有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