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故意開篇用“從布萊頓那兒聽說”,是為了比較自然地拿布萊頓給自己增加人情砝碼。

盡管格雷伯爵對自己很客氣,但善初不確定對方是真客氣、還是假客氣,如果是假的,那麼他貿然提出要加入活動就是不知分寸。然而,他有布萊頓這個人情在,就能夠使自己更有底氣。

格雷伯爵聽善初說完之後,便點頭,露出微笑:“難得你有熱心當一名誌願者!很好,我待會兒讓人給你發一條鏈接,你登陸網站填寫申請表吧。如果通過了,會有人通知你的。”

格雷伯爵這番話說起來,等於沒有說什麼。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語氣卻非常和軟友善,讓人聽著生不出一絲難堪或者不快。

但他起碼給了一個參加的渠道,這也算不錯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善初跟格雷伯爵道謝,二人便回到屋子裏。

過了一會兒,布萊頓來問善初:“他怎麼說?”

善初聳聳肩:“他說了一些話,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布萊頓歎了口氣,點頭說:“他就是這樣的人。他永遠不會正麵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但你又無法跟他發火,因為他的態度總是那麼好。”

善初心中微動:這個格雷伯爵才十六歲呢,就這麼鬼精世故的。連我這個成熟的大人都搞不太懂他的想法。

不過,善初還是按照格雷伯爵的提示,在線上提交了申請。

當然,他不是什麼聽天由命的人,申請交了之後,他還會繼續在格雷伯爵麵前做工作。

然而,在他思考如何到格雷伯爵跟前優雅而自然地刷臉之前,麻煩就找上門了。

今天是周五,所以下午沒課,學生可以提前離校回家。

善初便在中午提著行李箱,離開了學校,準備去附近乘車離開。沒想到,在他去往車站的路上,兩個高大的男生擋住了他的去路。

善初眼神掃過對麵,發現他們並沒有穿雅典學院的校服:不過,單憑這點也無法說明他們不是雅典學院的學生。

因為這是周五下午,又是在校外,所有學生都能穿便服。

善初察覺到來者不善,抿了抿唇,問道:“有什麼事嘛?”

“就是你讓艾米莉小姐不高興了,是嗎?”高大的男生氣勢洶洶地說。

善初一怔:艾米莉?我讓她不高興?哦?說的是我和她在格雷伯爵那兒彈鋼琴的事情嗎?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不是吧?

艾米莉看起來真的不太聰明的樣子,做壞事還留名呢?

善初有些懷疑對麵不是艾米莉派來的,隻是借著艾米莉的名頭做壞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善初以不變應萬變,“你們找錯人了。”

“還裝呢!”男生冷笑,“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會聽話的了!”

“你是用哪隻手彈鋼琴,導致艾米莉小姐不快的?”另一個男生惡狠狠地說。

善初懷疑對麵是弱智:彈鋼琴用哪隻手?當然是用雙手啊!

兩人眼看著要揍人了,善初見解釋也無用,當然就是——跑啊。

善初在亞洲人裏就已經是偏瘦的白斬雞,難道還能和歐美大種雞一抽二嗎?

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絕不會以卵擊石。

他把腿就跑,倆人撒腿就追。

很可惜,他這隻白斬雞連跑也跑不過大種雞。

就這樣,倆大種雞把白斬雞給拎起來了,凶巴巴地吼道:“你還跑不?”

善初說:“不跑了,我錯了。但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還嘴硬?”其中一個男生舉起砂煲大的拳頭,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