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可惡至極!”善初抄起床頭櫃上的紙巾盒,徑自往格雷伯爵身上砸去。
原本,善初是想拿青銅擺件來砸人的,但又怕這個青銅太硬會砸破伯爵的腦袋。
於是,他又想著要不然隨手丟枕頭好了。
但枕頭這玩意兒軟綿綿的,可一點都沒有震懾力,顯得他太弱了。
故而,他抄起床頭的紙巾盒砸人。
要說這個紙巾盒是愛馬仕橙皮革紙巾盒,比一般的一次性紙巾盒要硬,但又沒有木製紙巾盒那麼硬,有棱有角但是軟硬適中,不至於把人砸傷,拿起順手卻又擲地有聲,真是居家旅行耍小性子必備佳品。
格雷伯爵被砸了這麼一下,果然是不疼的,但還是裝得可憐兮兮的樣子。
善初想:媽的,好演技!
善初哼一聲,說:“熱牛奶,給我一杯。”
“少爺……”格雷伯爵看著善初。
善初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他瞪了格雷伯爵一眼:“就是我晚上喝的那種,給我做一杯一模一樣的拿過來。”
格雷伯爵猶如一個最順從的仆人,恭敬地聽命離去。
沒過一會兒,他就端來了一杯熱牛奶。
善初看著熱牛奶,扯起嘴角,說:“你跟我說過,這個牛奶喝了能助眠?”
“是的。”格雷伯爵回答。
“你喝下去。”善初冷冷看著格雷伯爵,“喝幹淨。”
格雷伯爵抿了抿嘴唇,心裏充滿疑惑,竟然是搞不懂善初想幹什麼。
想來想去,善初應該是想出氣吧?
格雷伯爵半跪在地上,用可憐的小狗眼神看著善初:“如果我喝下去了,少爺就會原諒我嗎?”
善初冷笑:“男仆沒資格和少爺討價還價。”說著,他還伸手拍了拍格雷伯爵的臉頰,動作不大,但十足的折辱意味。
可格雷伯爵竟頗為喜悅,就像是小狗被拍了拍腦袋一樣。
他乖順地把牛奶喝了。
善初指著自己的床,說:“躺著,讓我看看這牛奶有多助眠。”
格雷伯爵怔忡:“這……”
“怎麼?”善初瞥他一眼,“不聽話?”
格雷伯爵道:“仆人怎麼可以睡主人的床呢?”
話是這麼說,格雷伯爵的心卻不是這麼想的。
一想到自己被獲準躺在充滿善初氣息的大床上,他就……
善初想了一下, 說:“也是。”
格雷伯爵的雀躍立即冷卻下來。
善初指著地板:“那你躺地上吧。”
格雷伯爵苦笑了一下,有點後悔剛剛自己那句“以退為進”的話了。
不過,他還是依言在地上躺下。
這房間是精心布置的,地毯自然也是上品。
他躺在毛地毯上,盡管心情緊張,但在藥力的作用下,還是很快陷入了深度睡眠。
他醒來的時候,已是午間。
窗簾被拉開,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的臉上,頗為刺眼。
他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衣衫整齊,沒有被動過的痕跡,身上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可能善初隻是讓他在地上睡了一覺而已。
僅此而已。
想到善初沒有對自己做什麼,格雷伯爵臉上透出顯而易見的失落。
他當然是希望善初對自己做點什麼的。
無論是什麼都好。
——就算是打一頓也行。
但事實上,美色當前,善初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善初可是記著“這幾晚都是對方爽了自己啥都不知道”的仇。
他也要“以牙還牙”, 讓對方感受一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對方爽了一把”的滋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格雷伯爵失落地站起來,發現善初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