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一下,便推門下樓,正好在樓下看見管家。
他便問道:“你見過善初少爺嗎?”
在人前,格雷伯爵也叫善初做少爺,不過是稱“善初少爺”,聽起來像是客氣的尊稱,不會讓別人想到其他地方去。
管家答道:“善初少爺今天一早就收拾行李離開了。”
聽到管家的回答,格雷伯爵一陣心悸:“他走了?”
“是的。”管家其實也覺得奇怪。
但是,身為管家也沒有資格決定貴客的去留。
格雷伯爵心情更為燥鬱:難道……善初讓我喝掉助眠牛奶,就是為了趁機逃跑嗎?
很可能是這樣。
說不定善初怕我糾纏,才讓我喝下牛奶,他便趁機走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格雷伯爵一顆心猛然下墜,眼神也變得沉鬱起來。
見到格雷伯爵的表情變得可怕,管家忙低下頭,囁嚅說:“他說已經跟伯爵大人辭別過了……”
“我知道了。”格雷伯爵冷道,“他有說自己去哪兒了嗎?”
“沒、沒有……”管家低聲道,語氣裏帶著畏懼。
格雷伯爵想到,善初要住這附近,但是很難租到房子的。
因為格雷伯爵做了手腳,所以格雷伯爵無比確信。之前善初的房子被退租,也是格雷伯爵的手筆。
那麼善初能去哪兒呢?
一個可能是酒店。
還有可能是……
施簫奈的房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格雷伯爵就難受無比。
真我的伯爵比較直接,就這麼直愣愣的就前往施簫奈的房子了。
施簫奈為了方便上學,也住在附近,而且住的是自己的房子。
在得知善初搬去格雷伯爵家之後,施簫奈還上門邀請過善初來自己家裏住。隻是當時善初拒絕了。
麵對格雷伯爵的突然造訪,施簫奈感到很訝異。
在他的印象中,格雷伯爵很少單獨找自己說話。
一來是因為他們關係確實不太好,二來是因為格雷伯爵自持身份,總感覺要是主動來找施簫奈,就是低了一頭了。打一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正房太太也不會去歌舞廳找歌女晦氣的“風度”。
因此,格雷伯爵來拜訪的時候,施簫奈心裏是很疑惑的。
但他還是接待了格雷伯爵,笑問:“怎麼突然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
施簫奈一開口,格雷伯爵的心就定了。
他知道善初不在施簫奈這兒。
要是善初來了施簫奈家裏,施簫奈絕不是這個態度。
如果善初來了,施簫奈肯定趾高氣揚,還會出言諷刺格雷伯爵。
現在的施簫奈非但沒有這麼做,而且看起來是有些疑惑的,似乎是搞不清楚狀況。
確認了這一點之後,格雷伯爵淡定了許多。
他自然不可能主動透露“善初離開了”這一事實,他得找一個別的借口。
略思忖了一下,格雷伯爵撿起昨晚的事情說:“善初他昨晚回來之後就不是很舒服,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不舒服?”施簫奈一怔,想到那個不三不四的俱樂部,便十分氣惱,“難道是那個俱樂部?……那個遊念真是不做人,怎麼介紹這種地方給善初?”
“遊念?”格雷伯爵捕捉到這個名字,“怎麼和他有關係?”
記憶缺失的格雷伯爵也是認識遊念的,畢竟,遊念作為“超級天才”大名鼎鼎。格雷伯爵也和他打過交道、有過合作。
“你不知道吧?遊念這種人看著一本正經,居然還有什麼男仆俱樂部的vip卡,還借給了善初用!”施簫奈一時間有些憤慨,“你也去說說他吧!善初老愛聽他的……”
格雷伯爵總算從施簫奈這兒得到一點兒有用的信息。
他讓人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