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的懷裏,茫然地說:“我們是戀人?”

“不錯。”格雷伯爵笑了笑,問道,“難道你不信我?”

“不是的。”善初看著格雷伯爵的眼神充滿依戀,“我知道我們一定是戀人。”

善初不是會害羞的那種小男孩,他歪了歪腦袋,坦然笑道:“因為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很喜歡。我喜歡的人,當然得喜歡我。所以我們是戀人。”

格雷伯爵苦笑:“那是,你喜歡的人怎麼會不喜歡你?”

善初的魅力太大了,他想要誰喜歡他,誰就會喜歡他。

格雷伯爵已見識過這個男孩妖邪一樣的魅力。

然而,善初喜歡他?

格雷伯爵有些不甘:他是用了催眠的辦法,才讓善初對自己充滿愛意。

善初此刻雛鳥似的依戀,都是受夢境意識的影響罷了。

但是……

但是這樣也很好。

格雷伯爵閉著眼睛,吻了吻善初光滑的額頭,虔誠得就像是信徒親吻神像的腳趾一樣。

善初卻是個坐不住的,立即好奇地問道:“我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了,這兒是哪兒啊?我多大了?你是幹什麼的?我又是幹什麼的……?”

他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問也問不完。

格雷伯爵卻很有耐心,一條條地為他解答。

格雷伯爵回答的大部分內容都是實話,他告訴善初,二人從中學開始就是同學,現在讀同一家大學。善初是善氏的公子,是一個年輕的富二代,母親已亡故,因為各種原因,他和父親繼母關係極差。而格雷伯爵是公爵之子,平時喜歡搞政治活動。

善初聽得連連點頭,大約因為這些都符合善初潛意識的記憶,所以善初接受得很快。善初隻說:“你說的這些,我好像都有點兒印象。”

“那就好。”格雷伯爵說,“你慢慢會記起來的。”

善初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我是怎麼失憶的?”

格雷伯爵胡謅道:“你洗澡的時候頭撞到了浴缸,所以腦部有損傷。但醫生說不影響你的日常生活。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慢慢想就會記起來的。我會照顧你。”

善初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善初照常上學,學習的內容也很快想起來了,因此上課的問題不大。

老師和同學都挺友好的,他失憶了也能夠很好的和大家相處。

隻是,他和所有人都是泛泛之交,大家對他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禮貌但不親近。沒有人會找他的麻煩,甚至還對他挺客氣,但卻親昵不起來。

善初眼底偶爾會劃過一絲不適應:就像是他認知裏的世界不該是這樣的。

還有一個叫施簫奈的家夥,天天跑到善初麵前挑釁他。

“什麼?聽說你失憶了?”施簫奈挑眉看他,“撞壞腦子了?你腦子本來就不太好,還撞壞了,以後可怎麼辦?”

善初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施簫奈,也不稀得理會他,轉身就走。

聰明版本的施簫奈已經被這個世界排斥出去,再也進不來了。

擬真世界裏隻剩下笨版施簫奈。

這個笨版施簫奈便跟個惱人的蒼蠅一樣,嗡嗡的繞著善初:“你要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連字也不會寫了?對了,你居然還懂得走路,真是不錯啊!”

善初真想一巴掌拍在對方臉上,可對方的臉偏偏長得那麼漂亮,善初就不好意思扇他巴掌了。

麵對善初的冷臉,施簫奈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他使勁渾身解數,不過就是想要善初給他一點反饋。

卻不想,善初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施簫奈心裏很難受。

而笨版施簫奈爭取心上人注意力的辦法永遠隻有一個——欺負他。

施簫奈便撿起石頭,往善初身上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