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舌頭有意識,此刻估計要淚流滿麵了,不帶這麼玩兒舌頭的吧,打不到也就算了,還要這麼被毫無自尊地踐踏,有沒有想過舌頭也會痛啊!

冷長寧和薛明一個喜歡研究屍體,一個喜歡研究中醫,此刻倒是配合得天衣無縫,那些舌頭再嚴密,也無法碰到他們分毫。

相對的,茅閆東和魏凡那裏可就有些不太妙了。

魏凡原本就受了傷,雖然在冷長寧的醫治下,他的血止住了,可是剛才這劇烈是運動,傷口再次撕開,此刻他的胸前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加上木清雅對魏凡的仇恨,茅閆東隻能和他相互扶持著抵擋攻擊。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抵擋得很艱難。畢竟這空間裏的那些舌頭,至少有一半都往這裏攻擊。

而另外一邊的蘇唯安三個人,也沒有閑著。

他們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木清雅給看了個一清二楚。而福萊的那些舉動,更是一點不落地被她看在了眼底。

見茅閆東他們這裏的局麵暫時控製住了,木清雅的目光便又投到了這裏來了。

“這麼簡單是陷阱就想殺了我?這幾個人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木清雅看著那被刻在肉壁上的陣法,忍不住就想笑。

“看你們準備得這麼認真,我不回禮好像也不太好吧?那麼……”

蘇唯安拍了拍手,滿意地看了看地上的陣法,把手搭在了喬正宇的肩膀上,手臂狠狠一攬,把他拉得靠近了自己:“怎麼樣,我這個陣法不錯吧?”

“喂喂喂……輕點,輕點!女孩子不要總是這麼粗暴好嗎?這個陣法我也知道,不過至於能不能真的有用,我也不知道。”

“切!”

蘇唯安沒勁地放開手,找了個櫃子坐著,百無聊賴地晃悠著腿。

“你說,我師兄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心裏始終是擔心著的,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喬正宇隱秘地翻了個白眼,說道:“誰知道呢。不過有你十二師兄在,沒事的啦!”

福萊也點頭,說道:“她既然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回來,估計也是一時間搞不定。”

蘇唯安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扭頭去看福萊:“話說,你背叛了那個人,你就不怕她殺了你嗎?”

喬正宇眨巴著眼睛,也靜靜地站在蘇唯安身邊,安靜地聽著。

福萊的麵容一下子黯淡了起來:“殺不殺,有什麼區別。我一直都過著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而她,一直是我的心理力量的來源。她支撐著我度過那一段異常黑暗的日子,而我也陪伴著她,走過她最艱難的時刻。隻是可惜,到現在,我們還是沒能在一起……”

感覺到氣氛有些低壓,蘇唯安連忙扯動著嘴角,努力地露出一個微笑來,安慰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太多,如果我們能殺了她的話,你還和賀雅丹有團聚的機會。”

福萊臉色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你是說輪回嗎,希望,還能有——呃!”

“福萊!”

蘇唯安大驚失色,看著他的表情僵在臉上,視線下移,福萊的腹部此刻已經被一條猩紅的舌頭洞穿了。

“刷!”

眼看著那舌頭就要往回縮,喬正宇眼疾手快,一劍就把那舌頭從中間斬斷,還停留在福萊肚子裏的那條舌頭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至於剩下的半截,更是閃電般地縮了回去,在蘇唯安等人眼中化成了肉壁,融合在牆裏。

沒有了舌頭的支撐,福萊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跪倒在地上,一口暗紅色的血液就噴了出來:“呃呃……她……果然……還是……知道的啊……”

喬正宇縮回手,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心裏卻已經如同寒冰一樣,默默地記上了這一筆。

蘇唯安手一招,她一直捏在手中的桃木劍瞬間恢複成了正常的大小。

“木清雅!出來!”

“嗬嗬嗬……”

一聲銀鈴一般的輕笑在這個空蕩的空間裏出現,這在別人耳中悅耳動聽的聲音,此刻入了蘇唯安的耳,卻隻讓她覺得惡心。

在兩個人的背後,有一處牆壁突然慢慢地蠕動了起來,木清雅的身體緩緩地從中浮了起來。

看著依然一無所知的蘇唯安和喬正宇,她的嘴角緩緩地牽出了一抹殘酷的冷笑,十幾條猩紅色的舌頭無聲地在她的背後出現,頓了一頓,齊齊往後一縮,蓄積了力量,然後閃電般地朝著兩人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