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以這廝那臭脾氣,會狠狠的懟一陣子白子畫,但是他卻生生把這可氣給壓下去了。
我心裏一陣荒涼,我以為他會義正詞嚴的說雖然今天這個訂婚禮是假的,他遲早會給我一個真的結婚禮這類的話呢……
酒席繼續到一半我就沒知覺了,因為我喝多了。
我被鼻子裏一股涼涼的氣息喚醒了,我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裏是秋葉守在我床頭。我腦子懵懵的問她我這是在哪。
她溫柔的笑笑說:“你真是醉的不輕啊,回到家了還問是哪兒。”
我轉動眸子看看四周,果然是躺在我自己的房間裏,我就問秋葉:“玄夜和我爸媽呢?客人都回家了嗎?”
秋葉說:“都沒回來呢,這酒席估計得一天才算結束,你醉的不行回來了,他們得陪著客人啊。”
我腦子沉沉的,心裏也沉沉的,我沉沉的問:“玄夜送我回來的嗎?”
秋葉說:“對呀,他把你送來不放心,就讓我守著你了,我看你熱的很,就衝你吹了口涼氣,你就醒了,等著,我去給你端茶。”
我嗓子幹的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茶,才長長的喘了口氣。
秋葉看看我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就低聲說:“絮兒,我有句話想跟你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秋葉不是個話多的人,她忽然有話說那就是真有事了,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她跟柳霸天的事,畢竟她跟柳霸天在一起是迫不得已的。
我就鄭重的說:“秋葉,有話你說,我會給你做主的。”
秋葉臉一紅說:“不是我的自己的事,是——有關於你的和大師兄的。”
“啊?”我吃了一驚。
秋葉猶豫著終於說出了口:“我看你那個好姐妹盈盈好像對大師兄有意思。”
我聽了一怔,隨即仰頭大笑起來,邊笑邊說:“有意思,有意思……”
秋葉被我笑懵了,有些害怕的看著我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真的看見她的眼睛一直黏在大師兄臉上。”
我停住笑說:“你沒的說錯,就你大師兄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別說少女,就是老母豬看了他都動心呐,你說,整個宴會上,哪個女的不盯著他看?”
秋葉聽了抿嘴一笑說:“還真是這樣,大師兄長的實在太帥了,人也太有魅力了,沒人不喜歡他。”
我促狹的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眼壞笑著問:“你也喜歡他?”
她臉一紅,氣急敗壞的說:“絮兒你太壞了,我好心提醒你看著他點,你卻取笑我,不理你了。”
她轉身就要走,忽然一道冷氣直直襲來,是柳霸天來了。
我撇嘴說:“你倆真是恩愛啊,一刻也不舍得離開。”
柳霸天估計喝的也不少,傻傻的笑著就摟秋葉,我別過頭去說:“去你們房間去你們房間,我看了長針眼哦。”
柳霸天摟著秋葉跟我說:“對了柳絮姑娘,我跟你說一聲,我這跟秋葉也確定關係了,我得給她一個名分,讓我黃山的手下都拜見一下大王夫人,我準備帶秋葉去黃山一趟。”
我聽了去看秋葉的臉,秋葉一臉不願意,但是她不願意好像不算,她微弱的說:“我擔心爸爸。”
柳霸天說:“也就是幾天的時間,要不讓柳絮幫忙照看幾天。”
我看看秋葉,秋葉看看我細聲說:“那就麻煩你了。”
我點點頭說:“那好吧,你們安心去吧,不過不要逗留太久,你爸爸會擔心你的。”
柳霸天高興的什麼似的,這事擱誰身上都高興啊,娶這麼漂亮的媳婦回家給大夥看。
其實跟柳霸天回黃山也就是眨眼的事,因為他會作法。我以為他這就走,誰知柳霸天說一定得等大師兄回來,跟他當麵道別。
我發覺這囂張跋扈的柳霸天對玄夜可是越來越恭順了。
喜宴果然持續到晚上,這白吃白喝的機會不是天天有,恨不能都吃喝到盡頭呢。
玄夜的“父母”說他們會城裏還有事,喜宴結束了就走了。
柳霸天跟玄夜當麵道了別,才帶著秋葉去黃山了。
而黃老邪,白子畫和小王子喝的都變回了原形,玄夜把他們統統都裝在後備箱裏拉回來了,像堆貨物一樣把他們往仙堂裏一丟,鎖上門出來了。
我氣狠狠的說:“誰讓你們這麼個喝法呢,活該。”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不放心,偷偷提了水去讓他們喝,卻發現玄夜已經端著水挨個喂他們了。
我笑著捅捅他說:“你不是不管他們嗎?”
他被我發現了反而不好意思的說:“他們要是真死了,以後遇上對手誰幫我呢。”
我撇撇嘴,心裏想,這臭神看著冷冷的,其實心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