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有事沒事她都該給我打電話的,怎麼能撇下我直接找他呢。
“絮兒,我先幫你治病。”白子畫那如溪水如春風般輕靈動聽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他的兩根白皙修長的食指就抵在我的兩側太陽穴上,我剛才還沉重發漲的腦袋被注入了一道舒服的涼氣,那涼氣在我腦子裏打著旋,發疼發燙的腦袋一下子輕鬆了。
白子畫鬆開了手指,輕輕的說:“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我舒服的晃著頭,嗓子也利落的喊了聲:“我真的好了,謝謝你。”
正轉身往廚房去的白子畫回頭朝我微微一笑,說:“你去洗漱,一會就好。”
當我乖乖的洗漱好後,白子畫端著一碗蒸的像嫩豆腐的雞蛋羹送到了我的手裏。
我看著那蒸的嫩黃的雞蛋,由衷的讚歎:“看起來就很有賣相哦,不知道吃起來口感如何哦。”
白子畫那如玉的麵龐微微頷首:“嚐嚐就知道咯。”
我拿起勺子哧溜吞到嘴裏,隨即大叫:“哇,爽滑柔嫩,入口即化。”
白子畫兩眼放光,白臉的兩頰竟然染上了一層紅潤,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嘔買噶,畫麵太美不敢直視。
我忙別過臉去大口大口的吃。
其實我挺同情白子畫的,堂堂一修煉千年的狐仙,竟然被我給騙了——我一點沒吃出這雞蛋羹多美味,因為心裏隻想著玄夜被盈盈叫去幹嘛了……
我好不容易咽下了最後一口雞蛋,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看也不敢看白子畫,就撒謊說:“我吃飽喝足,大病痊愈,我得去姥姥家了。”
說罷不再理會他騎上我的自行車叫出門。
出了家門我就躲在一個角落給玄夜打電話,玄夜接了電話我就不由自主的衝他叫:“你自己幹嘛去了——”
玄夜不冷不熱的說:“盈盈給我打電話有急事,我就沒顧上叫你匆忙出來了。”
“盈盈有什麼急事?”我脫口而出。
他淡淡的說:“她舅舅出事了,她匆忙中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送醫院——”
我聽了心裏一慌:方言出事了?
“那然後呢,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我接你去幫他驅妖啊。”他慢條斯理的說。
是的,他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去幫忙的,當然要給他驅妖得帶著我掩人耳目,更何況仙家不能私自接單。
可是我心裏還是堵的喘不過氣來,就是方言有事了,他家裏難道沒人嗎,何至於盈盈給玄夜打電話讓他去幫忙呢?再說,他們什麼時候交換的電話號碼……
玄夜那輛豪車停在了我的麵前,我看著風度翩翩的他從車上下來,走到我身邊一把扛起我的自行車往街邊一放說:“上車,方言的魂魄被那妖帶走了。”
我聽了顧不得跟他生氣了,驚懼的問:“啊,這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這樣?”
他淡淡的說:“這事隻有等把他魂魄找回來問他了。”
一路上,我有一肚子問題要問他,可是看著他那凝重的臉,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想這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算了吧。
我完全忘掉了爸爸昨天晚上的囑咐,我發覺我的心已經完全被這臭神占據了。
“絮兒,你可來了,趕緊讓你的仙家給我舅舅看看怎麼了,剛才我沒辦法叫你男朋友開車帶他去醫院,他說可能是中邪了,去醫院沒有,得讓你來幫看看。”我一下車就被盈盈拉住了手。
這時鎮裏方言的家裏擠滿了人,盈盈跟我熟,所以她先接近我。
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和焦慮的神情,我對她因猜忌產生的敵對心理一下子沒了,我抱住她安慰著說:“別急別急,我的仙家厲害的很,趕緊帶我去看看你舅舅。”
當我看到方言時心抖了一下:他直直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呼吸停止,看起來就是個純死人。
我慌忙扭頭跟盈盈和他家人說:“盈盈你帶大家出去一下,我要請仙家附身,你們還是別看了。”
六神無主的盈盈聽了飛快的攛掇大家出去了。
把盈盈他們支出去了,我就跟玄夜說:“那個、我們怎麼去找他的魂魄呀?”
玄夜冷著臉說:“我試試尋魂吧。”
他這次也不用我了,自己直接自己上陣。
他在方言頭頂和雙肩點上蠟燭,然後把一根紅線擠在方言一根手臂上,拿起一隻他憑空變出來的銅鈴,邊搖著邊嘴裏念念有詞。
忽然,一條漆黑的路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吃驚的看著那條漆黑的路上有一盞燈籠幽幽的往前走,那條路就跟電影裏的鏡頭一樣,跟著往前蔓延。
忽然,我看到了一個山洞,眼睛跟著進去山洞裏麵後,我驚奇的發現,那居然是一處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