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看看四周,沉吟一刻低聲命令:“都閉上眼睛。”
我和盈盈都閉上了眼睛,我腰上一緊,身子就落在了冰冷的地上,我知道進了山洞。
這時我看見小王子已經變成人的模樣,正鬆開盈盈的衣領。
我朝盈盈輕輕說:“可以睜開眼睛了。”
盈盈睜開眼睛,立馬抱住了身子劇烈搖擺身子。不是因為冷,是因為洞裏的恐怖。
也不知道這妖精什麼尿性,洞門口擺著兩具骷髏架子,一左一右的,好像看門將。
我剛要問玄夜這玩意有什麼用,一隻骷髏咯嘣一響,僵硬的伸出了手欲抓我,被玄夜一掌給劈碎了。
我沒事,卻把盈盈嚇的俏臉都綠了,身子縮成一團想抱住玄夜,又看了我一眼抱住自己縮在了他後麵。
這邊小王子也解決了另一隻骷髏架子,我們就悄悄的往洞裏走。
這洞裏不但漆黑無底,還陰冷潮濕,而且那動物的騷臭味撲鼻,我真替可憐方言,這地方,光熏也能熏死啊。
我看盈盈可憐,就拉住她的手跟在玄夜後頭,一隻手也捏緊了符紙。
“裏麵應該還在繼續婚禮,我們最好打她個措手不及把方言救出來就跑,盡量不要殺生。”我在玄夜身邊耳語。
玄夜卻冷哼一聲。
我們走了很久,卻沒有看到和聽到那喜慶的痕跡,難道剛才看錯了?
“好大膽的妖孽,竟敢闖本王的洞府——”一聲尖利的喝叫突然響起。
同時眼前驟亮,洞裏出現了一所我剛才在玄夜的法術裏看到的豪宅,裏麵的大廳裏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個個凶神惡煞。
正中的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名一身大紅喜紗,長相妖嬈的女人,正是我剛才看到的那跟方言拜堂的妖孽。
不過她卻說我們是妖孽,我不幹了,指著她就罵:“如今的妖孽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了嗎,強搶民男還對男方家人如此無禮——”
她聽了這話不但沒生氣,那張被白粉覆蓋的俏臉上居然浮現一絲得意的笑,她看著我們露齒一笑說:“我看出來了,你們來頭不小,可是這婚姻自由,兩廂情願的事,天王老子也管不著是不是?更何況,我們早就有婚約。”
我聽的一臉懵逼,這方言跟這妖怪還是兩廂情願,還有婚約?
盈盈估計看她是個美女的樣子,恐懼減少了些,聽了這話鬥膽說:“你胡說,我舅舅是大學畢業生,又是副鎮長,喜歡他的姑娘排成排,他也有了心儀的姑娘,怎麼會跟一隻妖怪兩情相悅呢,婚約更是你胡說八道了。”
那妖孽看了盈盈一眼,微微一笑說:“呦,這麼說這位就是外甥女了,你可不該跟你舅母大人這麼說話呀。”
“噗”……
我被這妖精雷翻了。
盈盈氣的臉都紅了,她朝她吼叫:“我不跟你廢話,你趕快把舅舅的魂魄交出來,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柳絮的仙家可厲害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這妖精搖搖頭,嘖嘖兩聲說:“你看看你這個孩子,怎麼不信舅母大人的話呢,我叫出你舅舅來你自己問他就是了,至於婚約嗎,我可以給你看一看。”
說罷她手一伸,後麵就有小妖地上一張紙,她對著它一吹氣,那張紙就徐徐飄到了我們跟前。
盈盈匆忙接過,我好奇的湊過去看,看見上麵赫然寫著:方家方宗函向女王若兮保證,方家後人隨便若兮女王挑選做老公。
後麵還印著一個紅色的手印。
艾瑪、這……怎麼回事呢?
我吃吃的問盈盈:“方宗函是誰呀?”
盈盈低頭說:“是方家的一位先祖,他是宋朝時期一位名將。”
“他怎麼會向一隻妖精寫這樣一紙協定呢?這妖精怎麼會在幾百年之後才在方家選人呢?”我疑惑不已。
“沒問題吧,我再把你舅舅叫出來問他是不是自願跟我成親的。”這妖精手指一勾,那張紙就從呆若木雞的盈盈手裏飛了出去。
盈盈忽然驚醒,張手奪過就撕,誰知那張紙看起來如剛鐵般硬,盈盈撕扯了幾下硬是沒扯動絲毫,手還被劃破了。
那妖精冷笑一下,那張紙飛回她手中。她忽然媚眼一彎,風情萬種的喊了一聲:“相公,你來了。”
一個透明的魂魄被兩個美女攙扶著走來了,我吃驚的看到那方言那張呆滯無神的神情。
“相公,你跟他們說,你是不是自願當我相公的?”她柔聲軟語的問方言。
“我願意。”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方言嘴裏說出來。
盈盈極了,遠遠衝他喊:“舅,你真的願意給這妖精做老公——”
“我願意。”
你毫無生命力的聲音又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