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你是被妖精迷惑了吧,你是大學生,是副鎮長,前途無量啊,怎麼能跟一隻妖精在這深山老洞裏過不見天日的生活呢——”
“小丫頭,你在挑戰我的底線是不是——”那妖精狹長的鳳陽一瞪,陰戾的看著盈盈。
盈盈嚇的猛地縮在了玄夜後麵。
那妖精一看盈盈慫了,就得意的用手指勾住方言的下巴,嗲嗲的說:“相公,等咱拜了堂,晚上就去你家裏接你的身體過來。”
我聽了心裏一寒:這身體要再被這女妖弄過來,方言不正兒八經的成了她的老公了嗎……
全程冷眼旁觀的玄夜這時開口了:“既然這事是兩情相悅,又有先祖紙約,咱們誰也管不著了,走吧。”
我和盈盈同時“啊”了一聲,都傻傻的看著玄夜。
我脫口而出:“我們真不管了?”
玄夜冷冷的看我一眼說:“你想管可以管管試試,小王子,我們走。”
玄夜說罷邁開大長腿朝洞外走去。
“哎等等我——”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小王子和盈盈也跟著攆過來。
身後卻射過來淩厲的聲音:“怎麼,幾位就這麼走了?”
玄夜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難道你還想留我們喝喜酒?”
那女妖嗬嗬一笑說:“這正是我的意思,我和我相公拜堂成親這麼大的事,他家人怎麼能不參加婚禮呢。”
玄夜扭過臉朝她說:“他的肉tǐ不還沒來嗎,晚上你不是要去他家迎親接他嗎,那才是你們的正式婚禮,到時候我們再喝喜酒吧。”
說罷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哼,好囂張的氣焰啊,我請客都不給麵子,你們以為我這洞府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她怒目而立。
身上騰的冒出一股黑氣,嚇的我心一緊,盈盈更是嚇得縮成一團。
玄夜不屑的挑挑眉毛,還流氓的朝她吹了一聲口哨,差點把我給逗笑了,太不把妖當妖了。
那妖精勃然大怒,看著我們狠聲說:“我這洞裏出入的隻有我若兮女王的人,別的,闖入必——死。”
她說罷手一揮,兩邊人群齊聚,等待她一聲令下。
雖然有玄夜在身邊,但是我看著這無邊森林的洞穴,還有那些數量龐大的妖精,還是嚇的不輕,準備萬一開戰了就馬上把堂口仙家都請來。
“女王——”一名小妖從洞外跑了過來。
直接飛到了那若兮女妖身邊,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話,那女妖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猜測這小妖是像她彙報了外麵有人炸山的消息。心裏不由為開山的人擔憂。
誰知那女妖轉臉一笑,朝我們說:“好吧,今天是本王大喜的日子,就不開殺戒了,你們又是方言的家人,放你們走吧。”
這畫風轉變的——也太快了吧,難道這就是妖?
玄夜冷笑一聲說:“謝了。不過——既然女王今天高興,不妨也放了外麵那些人吧,我出去把他們嚇走就是了。”
這女妖精聽了不耐煩的一揮手說:“去去去。”
再次看到洞外的天光,呼吸到新鮮空氣,我和盈盈都頭暈眼花的差點倒在了地上。
玄夜朝小王子說:“去給那幾個人點顏色看看,讓他們快些滾下山去。”
我看著玄夜那冷邪孤傲的樣子,再次感到他其實內心很善良。
也不知道小王子用了什麼法術,霎時間把那些開山的人嚇得鬼哭狼嚎的,我看著他們跌跌撞撞的接連跑下山,連家夥什都不要了。
小王子吹了口氣,那些家夥什都滾下山去了。
玄夜朝我們瀟灑的一揮手說:“走啊。”
盈盈和我對視一眼,心裏的疑問是一樣的,但是都不敢問,隻得跟在高大挺拔的他身後下山。
當我們的車子開到方言家門口的時候,方言家的人把我們的車子都圍起來了。
一個胖胖的老太太急切的扒著車窗問怎麼樣了,他兒子的魂救回來了嗎?
盈盈下車攙扶著她輕輕的說:“姥娘,咱回屋去說。”
我看一眼玄夜,玄夜低聲說:“下去問老太太知道他們祖上跟那個妖精的約定。”
我愣了一下傻傻的問:“你不是說不管嗎?”
我“啊”一下捂住了他,他彈了我一個腦瓜崩。
我捂著頭疼的眼淚都下來了,他卻冷冷的看著我說:“好了,這一下子就把你那榆木腦袋彈開竅了,應該懂我的意思了。”
我苦著臉說:“你剛才說不管是給那妖精聽的,這樣一是我們迅速脫身,二是令那妖精放鬆警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