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我哽咽了,眼淚又如潮水般湧出,我抱歉的撲到爸爸腿上,摟著他痛哭起來。
爸爸鬆鬆的坐著,滄桑的說:“我是對不起你媽,可是我一點都不想你媽離開咱們,絮兒,我習慣了咱一家三口,我才知道我離不開她……”
我哭著說:“爸爸,對不起,我胡說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也離不開我媽啊……”
媽媽走了,日子還得過,雖然我和爸爸得好久才能走出這個陰影,但是我有玄夜的開導,好歹快一些接受這個事實。
這些天裏,我們堂口又接了不少活,玄夜也又往堂口接收了不少仙家,我有一時刻竟然懷疑他協助我開這個堂口不是為了做功德飛升仙界,仿佛就是為了招兵買馬。
這天夜裏,他走進我的房間,還作法在屋裏設了結界,保證屋裏的一切動靜外麵都聽不到絲毫。
我正要問他這是幹嘛,他忽然對我說:“絮兒,我要帶你回家見我父母。”
我聽了真的如遭雷劈,他——真的有——父母?
他摁住我迷人一笑,溫聲說:“別激動,聽我好好跟你講我的身世,但是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不然我不說了。”
我心都要跳出口腔了,卻生生的把它憋著,呼吸急促的說:“你說,我不激動。”
他眯眼看著我,輕蔑的一笑說:“還是我先給你平複一下激動吧。”
說罷高大的身子朝我撲來,兩手伸進我的睡衣裏,嘴唇也霸道的噙住了我的小嘴。
我被他折騰的叫也叫不出來了,渾身一灘泥似的倒在床上,就是用針紮我我也跳不起來了。
他滿意的看看我,壞壞的一笑說:“我說了,你要是激動就隨便叫。”
特麼我還有力氣叫嗎,我心裏罵。
他忽然變了臉,那張俊臉又冷又硬,低低的說:“我一直沒跟你說我家在哪,我父母是誰,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頭。
他冷笑一聲說:“因為我的身份有點兒——高調,我父親是統領整個冥界的閻王,我的母後是冥後,我是他們的獨子。”
瞬間,我感覺我的血液凝固了,我眼珠僵僵的看著他,卻忽然不知道到他是誰了……在強大的信息量衝擊下,我腦子一片空白了。
直到我被他抱在懷裏,被他堅定的聲音喚醒:“絮兒,我要去娶你,我要你當將來的冥後。”
我嚇得“啊”的一聲叫出了聲,我我我可沒當冥後的野心,我隻想在陽世當白領……於是我磕磕巴巴的說:“不不不,我我我……”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惡狠狠的說:“你是不答應我的求婚了,天下竟然有人敢拒絕我閻太子的求婚——”
我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忽然放開了我,眼裏的怒氣和身上的戾氣一同褪去,眼前的是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眸,和一張柔情蜜意的臉。
他輕輕摩挲著我的臉,柔聲說:“對不起絮兒,我的身份太令人震撼了,一時令你不知所措了,是我不好,該等你從這份震驚裏緩過來才向你求婚的,你忘了剛才吧,咱們從長計議好嗎?”
我低下了頭,心裏沉沉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我早知道他不是一個破廟小神那麼簡單,試想,一隻破廟小神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法力,可是他居然是閻王爺的兒子啊,那個掌管著世上萬物生死的帝王啊……
他為了讓我放鬆,這幾天也不去牌位裏了,就以他現代人的打扮跟我同吃同睡(爸爸已經不敢再幹涉我們了),對我也體貼入微,那個霸道狂妄忽冷忽熱的玄夜完全不見了,他可以說是一個金牌情人。
我對這個太子爺的驚懼也慢慢淡了,但是偶然一想起他的地位還是心裏一顫,我一凡人竟然傍上大太子了。
我們又接了幾個看髒事的活後,一天玄夜忽然說他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雖然這幾天的朝夕相處,我已經粘他粘的不行了,一刻也不願離開他,但是也不敢妨礙他的正事,盡管我不知道他的正事是什麼。
玄夜剛走,我就覺得心被掏空了般難受,我想起前一陣子姥娘去世,最近媽媽又亡故,對還健在的姥爺打擊很大,他一直臥病在床,我想趁這個空去看看他老人家。
姥爺家離我家並不近,我由於看了一樁髒事後才去的,所以我騎著爸爸的電動車到鎮裏的時候,天已經黃昏了,倒黴的是車子又被紮了車胎,急的我滿頭大汗。
修車子來不及了,我就想著把車子寄到看車處,我借老板的車去姥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