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了一下說:“鬼才稀罕他的昧良心錢呢,我隻是問問而已,切。”
他歪著頭說:“據說他在全國各地不少城市都有豪宅,每個豪宅裏頭都養著美女。”
我酸酸的看他一眼說:“你眼紅了?”
他卻一臉豔羨的說:“是啊。”
我噗呲一聲笑著在他肩頭捶打,罵他是個流氓,色鬼。
鬧了一陣後他說:“還好我趕到的還算及時,這批鬼魂才剛被送進熔爐煉製三天不到,他們是要被煉製三七二十一天才出爐的,到那時誰也沒有回天之力了,他們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邪靈了。”
我為那些無辜的鬼魂捏了一把汗,直慶幸他趕到了挽救了他們。
想想那些魂魄,本來就是命薄橫死了,再被煉製成邪祟害人,太可悲可怕了。
玄夜那邪氣不羈的臉也現出一絲沉重,他輕輕的說:“那些毫無法力的魂魄在那個熔爐裏煉製的時候,痛苦的慘叫連連,就像無助的嬰兒。我把他們放出來用法力洗去他們身上的藥物,指給他們陰路,送他們一個個送去投胎,這樣,心裏好受多了。”
我頭靠在他肩頭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胳膊。
他看著我說:“至於那個秀,我想著如果不讓她來跟你那個堂哥見一麵的話,你會替你堂哥難過,就讓她跟我回來跟他道了個別。”
我聽了心裏一動,這個隻以自己為中心的臭神,居然是因為我,才讓秀跟清軍哥道別的,心裏感動的七葷八素的。
不自覺肉麻的說了聲:“謝謝你,你真好。”
他聽了眨了一下眼皮挑dòu的說:“晚上再謝吧,我休息去。”
我羞澀的笑著捶他。
忽然想起盈盈的邀請,直後悔自己沒心沒肺,想都沒想就答應她了。玄夜這傷了元氣該休息,可是答應了人家慶祝生日,又不好失約,就為難的跟他說了晚上的生日宴會。
他果然不屑的說:“我不去。”
我就點頭說:“那好,我也不想讓你去,你好好休息吧,別管了,多大點事啊。”
他回牌位裏休息了,正好一天也沒來看事的,我樂得清閑拿著手機看小說,一點也不擔心晚上的生日宴會,因為我心裏已經有了人選。
我跟清軍哥說我的好朋友生日邀請我,我不得不去,又說晚上我自己來回害怕要他陪我去,他當然義不容辭的當我的護花使者了。
其實我和媽媽心裏有小九九,就是讓她和盈盈先見個麵,各自有個印象。
至於盈盈那邊呐,隨便說個我男朋友不能到的理由就是了,她請的是我又不是我男朋友。
我和清軍哥一進盈盈家門,打扮的能令天仙愧歎不如的盈盈,飛快的出來迎接我,一看我身後的清軍臉一下子陰了。
雖然她馬上又擠出了笑臉,客氣周到的跟清軍哥打招呼又熱情的讓他進屋。
但是她一瞬間的不悅我還是記在心裏了,心裏糾結著難道是她不喜歡清軍哥嗎?還是怪我私自帶陌生人來她家了?
席間我找個空隙向她道歉,說清軍哥不是外人,是我堂哥,不然我不會帶他來她家裏的。
又說我男朋友身體不適,實在不能來,他和家人又都不放心我自己來,我就叫他陪我來了,讓她別見怪。
她聽了笑吟吟的說:“柳絮你怎麼了,你堂哥來給我過生日我感激不盡呢,哪來的見怪之說,你真是個小可愛。”說著親昵的捏捏我的臉。
我是個心思單純的人,聽了這話馬上信以為真,居然又揣著私心問:“你看我清軍哥長的帥嗎?”
她隨口就答:“帥呀。”
我心裏一喜,又得寸進尺的問:“你看他人怎麼樣?”
她淡淡一笑說:“他不就是那個被一對堂姊妹倆爭搶的男的嗎,結果姊妹倆都死了。”
我聽了臉一下子僵了,好在這時候有人提出要敬小壽星酒,我就跟著大家舉起了酒杯,然後一仰脖子幹了一杯白酒。
我的豪爽把一桌子人給驚著了,都紛紛讚歎我海量。
這時盈盈就介紹了我,說我是王祥寨的,叫柳絮,是她最好的朋友。
“柳絮,她就是王祥寨的柳絮?”一個胖胖的女孩驚叫。
我看看她笑笑說是啊。
她難以置信的說:“那個開堂口的柳絮光聽說是個小姑娘,沒想到真是個小姑娘,哇哦,你太厲害了……”
我的身份一被點明大家都唏噓不已,紛紛誇我年輕有為了什麼的。
我說其實我跟大家一樣是普通女孩,厲害的是我家裏的仙家,等我仙家功德圓滿飛仙了,我就跟大家一樣過普通的日子了。
盈盈喝了酒,兩頰粉紅,大大的眼睛彌漫著水色,白嫩的手托著腮,神情有淡淡的落寞,真是美麗不可方物。
古文不好的我都想起詩經裏那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驚歎世上竟能有如此yóu物,心裏有些為她惋惜:這人間極品卻被埋沒在我們這小山村裏。
她忽然開口:“你跟你男朋友什麼時候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