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右兵有些欣賞的看著眼前的漢子,這是一個典型的西北大漢形象,滿臉的高原紅,一身的彪悍氣息。茁壯,威武,還帶有著一身利落與灑脫的霸氣。
“報告你的姓名、職務、這裏由誰指揮?”兵哥沒有回答漢子的問話,而是突然間再次嚴肅的命令著。
龔漢晨頓時機械般的一個立正敬禮,繃直了身子嚴肅的回答道:“報告首長,我叫龔漢晨,是駐唐古喇坤宇中隊的教導員,中校軍銜!”隱隱的,他覺得這個人絕不簡單,甚至自己的軍階與人家差距太遠,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稍息!我命令,這裏暫時還由你指揮,但一定要活捉那個帶頭襲擊你們營地的人。這麼多人壓上去,能不殺盡量不殺。不過你們一定要注意,小心他自己服毒。
據我推測,他一定是莫邸組織派來的騷擾者,抓住他就是最大的證據!現在,證據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你懂嗎?”
“是,首長!”漢子再次雙腿一並,敬禮。繼而轉身快速的吩咐,命令兩個排追擊敵人,務必活捉。先消耗他們的彈藥,然後等待他們的子彈打空了捉活。
唐古喇地域廣闊,現在完全勝券在握,抓住他們那是遲早的事情。但隨即他又吩咐,不允許任何一名戰士受傷!
接到命令的排長火速離開,保證堅決完成任務。
隨即龔漢晨又命令剩餘的士兵們立刻救治傷員,第一時間滅火,清查損失,向上級部門報告。
不過還好,敵襲隻是炸毀了那座漂亮的三層小樓最頂端的一角,而至於營房和其他設施,損毀有限。但是傷員基本上沒有,可是哨兵死的很慘,明顯都是被直接命中的,他們在第一時間完成了自己使命的同時,也為唐古喇坤宇中隊奉獻出了他們最為珍貴的生命。
徐右兵依然沒有向龔漢晨說出自己的身份,因為救治任海濤的重要,他直接命令龔漢晨派給他一輛車,他需要立刻將任青鬆轉移,送下山治療。
不過正待龔漢晨想要提出疑問的時刻,不料小馬哥竟然遞給他了一部正在連線的加密衛星電話。電話對頭竟然是西部戰區直管唐古喇坤宇中隊的最高長官打來的。
他首先強調了要龔漢晨必須要服從徐右兵現場指揮的命令之外;其次才表揚了他麵對這次突然襲擊所表現出來的良好應對策略;但繼而首長又再次強調了唐古喇坤宇中隊駐守在坤宇地區的重要性,命令他迅速恢複到嚴肅的警戒狀態中去,補給和給養慰問人員隨後就到。
任青鬆交給徐右兵負責,要對他提出的任何問題都給與無條件的服從!
受到了表揚,這個西北漢子明顯的非常高興,眉宇間帶著一絲欣喜地笑意。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被調離這個地區,返回山下,接受一個很好的調養崗位。但是目前,一切的後續事宜,他還必須要絕對的調整好。
而很顯然,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麵前的這位首長絕不簡單,就衝他能夠直接連線西北最高戰區第一長官的能力來說,人家是可以直接上報天庭一般的大佬存在。而很顯然,自己受到的表揚,一定是因為他在最高長官麵前,剛才為自己說了幾句好話。
有的時候,人的一生中就是一個際遇。說實在的,能被一個大佬,在另一位大佬的麵前說句好話,足夠龔漢晨受用一生的了。
立刻安排車輛,營地的指揮車還在,後麵的座椅放開直接就是一架小型的醫療床。裏麵加裝上氧氣包,打開小型的心電監護儀,又有中隊的義務兵隨同,將任海濤運到山下絕對沒問題。隻不過能不能救過來,龔漢晨不敢想。
中隊士兵對這個受傷嚴重的新任長官沒什麼太深沉的感情,說實話任海濤履新才幾個月的時間,除了中隊中層以上的人員,普通戰士們對他除了應有的敬畏以外,基本上沒怎麼說過話。
更何況這小子天天酗酒,名聲在這裏並不怎麼好。這家夥一酗酒之後,就是強拉練,導致的大家怨聲載道的不說,甚至對他還充滿了無限的恨意。
但既然他受傷了,也就沒人和他計較了。更何況還是這種嚴重的胸部貫通傷,能不能救活都是個問題。
快速登車,徐右兵對這種前胸貫穿的(彈)道貫通傷明顯的很有經驗,處理起來有條不紊。先是清除傷口周圍的血跡和汙染物,其次立刻建立引流通道。從喉部做氣管切開術,上氧氣包。
一枚不明的,通紅色的小藥丸被徐右兵要來了小半碗熱水化了,強行撬開了任青鬆的嘴給他喂了下去。這動作看得龔漢晨直瞪眼,因為僅僅是喂下去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了任青鬆臉色的突然好轉。由原來的一片蒼白,迅速恢複到應有的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