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邊沒有藥,隻能暫時先這樣了,等白小暖來了就好。”柳聽雪還以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依曉曉吸了一下泛酸的鼻子,雖然知道柳聽雪隻是輕微的燙傷,但是她知道柳聽雪臉上的傷疤也是被大火灼傷的,想到這裏,依曉曉就特別心疼她。
見她這樣,倒是柳聽雪有些好笑地搖搖頭:“丫頭,怎麼啦……不過就是小小的燙傷,沒事的啊。”
“小姐,是曉曉不好。”依曉曉有些自責地說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得柳聽雪一頭霧水。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是她自己沒用,被楚淩九一下就把桶子給扔了,還被開水給燙成開水滾豬蹄,跟依曉曉似乎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水是曉曉燒的。”依曉曉扁扁嘴,相當委屈地說著。
噗,那要是照她這樣說,吃了毒藥死掉的人是不是還要責怪土地:都怪你長出的毒藥,不然我就不會死了。
搖搖頭,柳聽雪收回腦子裏有的沒的,安慰依曉曉道:“與你無關,是我今天著實太累了,不過以後你還是跟在我身邊比較好。”
柳聽雪有些後怕地說著。
今晚能從太子府逃出來,到底有靠著幾分運氣。
聽到她這樣說,依曉曉才想起來,連忙問道:“小姐你方才怎麼突然就消失了,是被誰劫走了麼?”
“就是……”
話剛開頭,柳聽雪就被公孫慕笛打斷:“雪丫頭雪丫頭,本少主把白小暖給揪過來了,你還好吧,還活著麼?”
額……柳聽雪額角冒出冷汗,她隻是被燙傷了而已好嘛!
絲毫沒感覺自己措辭不對,公孫慕笛推著白小暖就進了內室,看見柳聽雪的腿上已經爬滿了水泡,皺起眉頭,很是心疼。
“白小暖你快給看看,要是治不好,小心阿九把你趕出京都。”
白小暖懶得看他,他一看就知道柳聽雪已經處理過了,現在他隻要把水泡戳破,再給她上藥就可以了。
“宸王呢?”白小暖問道。
“本王在這。”楚淩九拎著兩桶井水進來。
公孫慕笛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訝地盯住楚淩九:“阿九阿九,這,這兩桶水是你打的?”
不然呢?
楚淩九冷冰冰地盯著公孫慕笛,盯得他覺得後背的汗毛根根豎起,連忙跑到一邊,把依曉曉扯進懷裏。
嗚嗚嗚,阿九好可怕,他要依曉曉抱抱才能不怕怕。
麵對某人這種極端無賴的行為,依曉曉隻能用無言來相對,不然還能怎麼辦?
看見兩桶幹淨的井水,白小暖點點頭:“宸王殿下,在下等會要把小丫頭腿上的水泡搓破再上藥,這個過程會很痛苦,隻能麻煩你照顧她了。”
破而後立。
要想快速治好腿上的傷,這是最快速的方法,柳聽雪咬咬下唇,好想哭,好想送白小暖一針麻醉藥,讓他把自己的雙腿給麻醉了。
楚淩九沒有說話,單單坐到柳聽雪身邊,摟著她的上身,取下她臉上的黑紗麵具說:“開始吧。”
楚淩九的臉很冷,很黑,但是他沒辦法責怪任何一個人,因為這是他孟浪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