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經曆過這種事,但依曉曉和公孫慕笛也知道這樣直接戳破剛形成的水泡有多疼。
若換做別的時間,柳聽雪或許可以等上兩天,但現在這種時候不行,因為三天之後她就要參加四國一城宴的第三場比試——琴藝。
所以她必須要把腿上的燙傷盡早治好。
白小暖打開藥箱,來到床邊:“再多拿兩盞燈過來。”
依曉曉和公孫慕笛立馬去拿了兩盞燈過來。
公孫慕笛還從袖子裏掏出兩粒大大的夜明珠,擱在手裏照明。
萬事具備,就在白小暖準備開始割破柳聽雪腿上的水泡時,柳聽雪突然大喊一聲:“停停停,白小暖你不給你的手和你的刀消……洗一下麼?”
“誒?為什麼?不髒啊。”白小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鋒利的小匕首。
柳聽雪望天,她總不能給他解釋上麵會有細菌巴拉巴拉的吧,隻好委婉地說:“你還是用酒洗一下,或者放在火上烤一下吧。”
誒?難道這是女大夫的潔癖?
白小暖還想說些什麼,陡然收到來自某人殺人般犀利的目光。
“護妻狂魔……”白小暖低聲嘀咕兩聲,旋即依言把小匕首放在燭火上炙烤,過了一會兒才把烤的燙人的匕首拿開。
咽了一口口水,白小暖說:“忍住了!”
話音剛落,鋒利的匕首挑破第一個水泡。
“唔……”柳聽雪咬住了下唇,眼睛也眯上,小臉因疼痛而扭曲。
楚淩九見狀,用力掰開她的牙齒,繼而把手掌的虎口處塞進她嘴裏,任她咬著。
水泡挑破,裏麵的水立刻流出,白小暖另一隻手拿起幹淨的棉布擦幹淨,接著繼續挑破其他的水泡……
最後,所有的水泡終於全部挑破,白小暖也把自己最好的燙傷膏塗滿了柳聽雪的雙腿。
看著柳聽雪慘白的小臉,四個人的心都揪揪地疼。
到底她隻是一個小女孩,這樣的痛楚就是一個大男人也難以忍受。
楚淩九細心地給她擦去臉上的冷汗,被她咬在嘴裏的手已經留下好幾道血跡,可以想見,她到底忍得多難受。
過了好一會,柳聽雪才鬆開楚淩九的手,有些虛弱地問:“好了麼?”
“好了。”楚淩九低聲道,被她咬傷的手悄然藏到背後。
這時,柳聽雪之前吃的止痛藥和消炎藥的藥效上來,陣陣困意襲來,讓她幾乎連眼睛也睜不開。
“楚十四,我好困……”說完,她便昏睡過去。
白小暖連忙抓過她的手來把脈,旋即鬆了一口氣:“沒事,應該是太累了,我們先出去吧。”
“我留下照顧小姐。”依曉曉主動請纓。
剛剛柳聽雪和她說的話她都還記著,以後都要留在小姐身邊保護她,絕不能讓今晚的事再發生一遍。
依曉曉如是告訴自己。
“也好,這兩盒藥膏你留著,紅色的這盒是燙傷膏,綠色的這盒是除疤膏。”白小暖拿出兩個大盒子交到依曉曉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