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章遠的謾罵,離舞台最近的人開始默默的舉起了手機,記錄著這勁爆的一幕。
就在那個路人拍完視頻打算編輯的時候,胸口突然橫亙出了一隻白淨的手。
蘇裏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低著頭三下五除二的刪除掉,才冷冷的扔回給他。
她這個暴脾氣果然還是忍不住,越壓抑反彈隻會越大,所以接下來她要開始釋放自己的本性,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男人!
蘇裏踩著高跟鞋,一個健步,幹淨利落的登上了舞台,曼妙的身體徹底擋住了嬌小的南音音。
喝醉酒的章遠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跳出來跟他作對,頓時宛如一隻被惹怒的獅子,揮舞著拳頭就朝著蘇裏衝過來。
“你又是從哪裏跑出來的?敢壞老子的好事?”章遠一邊不顧形象的叫嚷著,一邊卷起了袖管子就要朝蘇裏的臉上砸去。
蘇裏眼疾手快的接住他的拳頭,冷笑著把他推了開去。
章遠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再加上喝得爛醉,身子本就不穩,蘇裏的動作險些讓他一頭栽到了舞池裏,好在他及時穩住了自己的腳步,才免去了一場“事故”的發生。
“章遠,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誰!”蘇裏像是張開雙翅的老母雞似的,死死的護著南音音。
而南音音此刻終於意識到了剛才都發生了些什麼,渾身戰栗的抓住了蘇裏的衣袖,鼻息很弱的叫道:“蘇裏姐……”
蘇裏暫時沒有理會她,而是依舊死死的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要不是剛才他在大庭廣眾下自報名號,蘇裏估摸著還認不出他來。這個章遠哪裏是個什麼厲害的人物,隻不過是一個保鏢而已,從前做過一陣子蕭美人的貼身保鏢,後來被蘇裏發現他總是頂著蕭美人的名號出去招搖撞騙,還私自帶了蕭美人的粉絲去她們下榻的酒店蹲點,約莫雇傭了兩個多月就被開除了。
章遠醉眼迷離的看著蘇裏,甚至還不屑的伸手揉了揉眼睛,裝腔作勢的發出了一聲冷笑,大搖大擺的逼近了比他矮上一截的兩個女人,然後幾乎是臉貼著臉的打量著蘇裏。
當看清楚蘇裏的五官之後,章遠突然像是隻喪門之犬似的抖了起來:“蘇……蘇裏姐!”
“狗膽不小啊?都欺負到我的藝人身上了?”蘇裏雙臂環胸,氣勢十足的睨著他。
“蘇裏姐,我不知道她是您帶的人!”章遠一下子就被嚇得清醒了,搖頭晃腦的向她求饒,全然沒有剛才那副吹牛皮的樣子,“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舞池裏的人全都愣愣的看著這出人意料的反轉,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剛才那些個對著蘇裏吹口哨的男人一個個都宛如癟了氣的氣球,誰也不敢再輕易的對她拋媚眼了。
“念在以前的情分,這一次我就先饒了你,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這一次的事情本來就是南音音自己不對,背著經濟公司在這種地方公然賣唱,輕則解約,要是嚴重的話,南音音還有可能會被告上法庭,蘇裏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所以也不敢真的鬧的太大。
“我的藝人我就先帶走了!”蘇裏製服了章遠,拋下這一句話,便硬生生的把南音音給拽下了舞台。
南音音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走出夜店的大門口的,等她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已經被蘇裏用力的推到了轎車的駕駛座上。
車窗隔絕了外麵的喧囂和夜風,南音音難堪的低著頭,像隻刺蝟般的縮成了一團。
在把南音音推進車子裏之後,蘇裏隨後也跟著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會開車嗎?”蘇裏一邊整理著被風吹淩亂了的長發,一邊漫不經心的問南音音。
南音音抱著自己的吉他,抬起眼,聲如蚊蟲的說:“會……”
“那你來開車。”蘇裏喘了好幾口氣,才平複掉自己剛才的粗重的呼吸。
“可……可是蘇裏姐,我,我沒帶駕照。”南音音說著,又重新低下了腦袋。
蘇裏的眼神淩厲而鋒利,像是刀子,逼得她無處可躲。南音音一觸碰到她的目光,就心虛到不行。
“讓你開就開!”蘇裏氣鼓鼓的瞪著她,“我喝了酒。”
而且她現在被南音音這個小姑娘氣得情緒失控了,她怕她一激動起來,會在中秋佳節這個日子裏葬送兩個人的性命。
“還愣著幹什麼!”見她遲遲還不行動,蘇裏用眼睛指了指窗外正朝她們跑來的幾個夜店保安,“你是想等著被他們給抓回去嗎?”
看到那一個個凶神惡煞、人高馬大的男人,南音音這才有了危機感,一腳踩下油門,漫無目的的朝前方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