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經常跟徐朗打架,床都打散架了,姐弟兩擔心被老媽罵,於是又動手把組裝起來,但是有一隻床腳失蹤高低不平。
徐朗就順手拿了我的日記本給墊上。
當時我挺介意的,但後來想到日記本裏寫的全是榆木臣的一切,又覺得自己的心思其實挺可笑的。
也罷,許是老天爺讓我不要再妄想了。
沒錯,以前我暗戀過榆木臣,這是一個壓在心底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會暗戀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那股味道,還有那股氣質吧,反正我總是不由自主地觀察他。
雖然沒有像八歲以前那樣明目張膽地跟在他屁股後麵,但還是會暗戳戳地觀察他的動向跟一舉一動。
但自從這本日記本被墊了床腳後,我就開始打住念頭,因為很清楚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如何交集都不會融合在一起。
我強迫自己忘掉這個感覺,強迫自己去忽略榆木臣,久而久之,似乎真的把他從心裏抽出去了,忘了這種感覺。
如今,舊事被提及,那股久違的感覺席卷而來。
我重新擺正臉,盯著天花板,不敢看他:“那個,你別誤會啊,我隻是年幼無知隨便瞎寫的玩意,不值得深究。”
“是嗎?”他笑著問,“那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我隻是擔心你誤會而已。”
免得他繼續問下去,我無言以對,趕緊閉上眼:“睡吧,我們都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說話了。”
他果然沒有說話了,房間裏很安靜,安靜到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相比之下,他的呼吸很平穩,倒是自己的呼吸紊亂無序。
而且空氣中似乎漂浮著他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氣味,使我更加心猿意馬不得安寧。
忽然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榆木臣似乎在緩緩向我靠近,很輕很輕的動作。
緊接著,一片溫熱柔軟覆在我的額頭上。
我倏地睜開眼,是他淡然微笑的容顏:“晚安。”
“……”晚安個屁啊!要是這樣我都能睡得著那才是有鬼了!
心裏已經是萬馬奔騰了,但又不敢問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害怕答案自己承受不了。
所以,這晚上我毫無意外地失眠了。
目前知道我跟榆木臣換身體的人就隻有徐朗跟白雨,所以他們兩來的特別頻繁,白雨也在幫忙出計謀跟方法。
經過了一周多的時間策劃跟排除法,我們大致已經商量好了再來一次吹蠟燭許願。
為了還原度高一些,隻能再來一個熱鬧的生日趴,月份無法吻合,隻能在日期跟時間上對接上。
徐朗拿著本子過來問:“姐你說說,那天生日趴你到底邀請了多少人,我在這做個名單登記,然後在總結一下我邀請的人跟白雨邀請的人,以及那些前來蹭蛋糕吃的人,盡可能將這些人都找齊。”
我認真地低頭思索,掰著手指點人頭。
徐朗疑惑道:“你該不會邀請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