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的。”商百鶻說著便嚶嚶哭了。
“若是,你便不會這樣心神不寧、不知所措!”那女人歎息,又道:“百鶻,聽奶娘一句勸,你是太想有個人撐了,才會這般失魂落魄,你自幼深居於那玉尺王山上,未入這紅塵半步,他並非你那結了姻緣的夫婿,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奶娘就是為此事而來。”
“不,奶娘,他是,他隻是有難言之隱,不能向我吐出實情而已!”商百鶻搖了搖頭。
“你不能通過那暗人傳來的消息,就得出他便是他,而你在此方待的愈久,就愈麻煩。”
“奶娘,我畫了他的像,不會錯的,您瞧啊,他和我那婆婆多像啊!”說著一張畫像遞了過去。
掃過那張畫像,婦人眉頭深攏,嗬出了聲歎息,”難怪,你不肯離開,這鳳炎煥果真是個人物,可百鶻,茲事體大,就算你瞧上了這鳳炎煥,也要斷了這殘念,而你該看看這個!”一枚巧奪天工的掛鎖現了出來,“呶,是上元,是上元夜,這上可是有字的。”
這金鎖,柳嵐雀以為她好像在門主那兒也瞧過,她瞅了眼鳳炎煥,鳳炎煥卻幽著一雙眼,未睬她半分。
“奶娘,您怎麼可能拿到......”商百鶻驚震非常。
“百鶻,速速隨奶娘見一個人。”說著那老婦朝那榕樹林子那方打了一手勢,而那邊步出了一人影,那一路小跑的模樣,讓柳嵐雀覺得這行止好生地眼熟。
“快,速速見過大人,這就是奶娘常與你說到的恩人。”
商百鶻一驚,當下福身施禮,那男人麵露老態,一雙眼卻湛湛有光,他站在那裏,細細打量了商百鶻一番,臉上露出了幾分喜悅,“何媽,這就是當年我抱過的那個孩子?”
“是,大人,這孩子雖日子過的苦,卻有的命活,真是佛祖保佑啊!”
“果然生就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說來奶奶她惦記著你哪!”他步過,拉過商百鶻的玉手,好生生地摸了摸。
商百鶻臉色大變,十分不慣,卻聽那人笑了,“姑娘您莫怪莫臊,這是常例,還是適應了為好。”
“大人,您可沒告訴我奶奶她......”商百鶻的奶娘既驚又喜。
“如今是什麼時候,我來也是千難萬險,這一路上刀光劍影,你怎知道奶奶如今的苦,我來就是來見見這人,告訴你們奶奶的心意。”
“哦,大人請說。”
“這命由天定,奶奶惦記著這事,姑娘她有雲開月明之時。”
“奶奶的意思?”
“這還有什麼說的,這金鎖不就說明了一切麼,而帶百鶻姑娘見奶奶是早晚的事,隻是如今四方尚不安穩呢,姑娘這事尚不到時候,可是奶奶說是有日子的,讓爾等稍安勿躁!”
“老身......,老身代我們姑娘她謝過大人。”施禮,那婦人不禁喜極而泣。
“那安丞海來了東江,你也是一路見到的,怕是也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奶奶安排了人護你二人的安危,待尋了機宜,就讓姑娘見見這良人,而姑娘這肌骨明麗,那武功不是正路,還是少習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