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題沒有答案。
自從有了這種懷疑之後,我每日都在觀察者沈重熹的一切,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同那個人的相像之處。
可是什麼都沒有。
那天的感覺也再沒有出現過,好像一切不過是我的臆測而已。
一個月過去了,我的生活再次回歸了平靜,同幾月前無異,隻是多出了一個沈重熹。
而我的病也在時隔一月之後,再次發作。
我睜開眼時,對上的是榴珠滿是淚水的眼睛。
一雙本來清亮的貓眼,如今像是兔眼一般紅著。
“姐姐沒事。”
我剛出聲想要安撫,卻見榴珠猛地大聲哭了出來。
“榴珠乖。”
我抬手揉了揉趴在我脖頸處哭的可憐的榴珠的頭,溫聲安撫著。
而後便聽得門吱呀聲響起,我下意識的轉頭去看,便瞧見沈重熹走了進來。
一身水青色直衣,更顯的人出世,不染凡塵。
“醒了便將藥喝了吧。”
我放開榴珠,接過藥,還未入口,便已聞到其中的苦澀。
藥入喉,酸澀感一湧而上。
“榴珠,跟我出去,讓阿盼好好歇著。”
沈重熹接過我的藥碗,便伸手牽過榴珠走了出去。
我躺回床榻,眼睛閉了又睜,卻怎麼都睡不著。
沈重熹究竟是不是沈辰軒,我弄不清楚。
想起沈辰軒,我不由得想起他的話,他讓我等他半年,他是要做什麼?
我想不出,卻隻覺的擔憂。
我離京時,皇上對沈辰軒的忌憚就已經很重了。
他若是再做出什麼事情來,觸怒了皇上,怕是他根本就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兒,我的心不由得一沉。
“沈辰軒啊沈辰軒,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
又是三日過去,我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我坐在櫃台內,隨意的翻看著這幾日的賬本,無聊至極。
“聽說了麼,京城那邊兒,皇上同沈相意見不合,如今卻是對立起來了。”
聽到沈辰軒,我愣了一下,而後看向那桌客人。
“怎麼沒聽說啊,現在京城人人自危,生怕站錯了隊,丟了性命啊!你說也不知道這沈相是如何想的,皇上怎麼想便怎麼做唄,何苦違逆聖意呢?!”
若是事事都由著皇上的性子來,那還要這些大臣做什麼!
我心中暗暗替沈辰軒辯駁著。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沈相如此執拗是為了什麼?”
那人的問題正好也是我想問的,我出了櫃台朝那張桌靠近了幾步,裝作無意般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還說呢,還不是為了那個“死而複生”的慶安郡主!”
聽到他們提到了自己,我有些詫異。
我離京有些時日,他們的事為何會同我扯上關係。
“唉,不說了不說了,女人誤事啊!”
就此話題擱置。
我緊抿著唇,心中卻因為他們的話泛起了波浪。
入夜,晚風習習,我卻沒了往日的平靜。
沈辰軒到底在做些什麼?與我何幹?
他又為什麼說誠郡王府的仇我會報?
一個個疑問充斥在我的心中,卻如何都不得答案。
“咚咚——”
敲門聲響起,我將心中的思緒盡數壓下。
“沈重熹?”
看著門外的人,我詫異問道。
“阿盼,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