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此時的幹瘦子和大胡子,皆是神色詭異,不似平日裏哈巴狗模樣,而是冷冷地盯著熊坤。
“瘦子,胡子,還不將那隻肥狗熊綁上去?”楚姒清一聲令下。
瘦子和胡子聽命,鬼使神差地上前,猛地撲過去,“狗熊!你跑不掉的!”此時,兩人似是積累了莫大的怨氣,要將跟前的人生吞活剝。
熊坤掙紮了兩下,就再也動彈不得了,平日裏酒肉池林慣了,真動起手來,他碩大的個子,還抵不過兩個獄卒。
瘦子和胡子麵無表情地將熊坤五花大綁後,順從地站到一邊,聽候主人指示。
熊坤死命掙紮,漲紅了豬臉,不敢置信地問道,“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平日裏可是對我忠心耿耿。”
“就憑你,也配知道姑奶奶我的計策?”楚姒清一鞭子揮打過去,那力道直接將炭爐打翻,火苗騰地往熊坤身上竄。
“啊,啊啊啊。”熊坤被燙的嗷嗷亂叫,他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受過此等虐待?竟不知,最普通的火苗燒在身上就如此痛不欲生,而那些燒紅的銅柱子,烙鐵,又是怎樣一番痛苦滋味?
“狗熊,我問你,還記得三年前嗎?你可是審問過一個女孩子。”楚姒清居高臨下,如同傲視群雄的女王一般質問。
熊坤被燙的丟了心神,哪裏還記得自己懲罰過誰,他拚命地搖頭,“我不記得,不記得了,楚......楚姒清,你放肆,膽敢對本官動手?”
“看來你,不到黃河不死心啊。”楚姒清冷冷一笑,跟著朝瘦子和胡子試了試眼色,“將鐵針板拿上來,好好伺候狗熊大人。”
“是。”瘦子和胡子,如同往日審訊犯人一般,利落地搬出一個一人長的刑具,上麵血跡斑斑,還散發著一股惡臭,想必是前幾個人留下的氣息。
熊坤一看,頓時傻眼,眸子猩紅地嘶吼,“你敢碰本官試試,本官要你們楚家雞犬不寧!”
“嘴巴太臭了,堵上!”楚姒清嫌惡地皺眉,此刻在她跟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坨肥肉,若是換做從前,她一定會選擇一刀一刀地將他削幹淨,但,昭國終究不是她的地盤,所以做任何事前,她必須想好退路。
瘦子和胡子飛快地堵上了熊坤的嘴,然後將他肥碩的身子抬上針板。
“啊。”熊坤發出嗚咽的聲音,一雙瞳孔瞪得比銅鈴還大,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令他終身難忘。
一場慘絕人寰的刑罰輪番上演,熊坤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之時,抬頭看向楚姒清那雙熟悉的眼眸,終於憶起三年前。
“說說看,想起來了嗎?”楚姒清站在他的跟前,一抹肅殺的氣息將她包裹。
“我......我記起來了,那天,你很害怕,我讓你滾了針板,還挨了鹽水鞭子......你拚命地求我,可我沒有打算放過你,一直將你往死裏整。”熊坤哆嗦著懺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麼絕情,不該那麼殘忍,你那時候才十三四歲,可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魔鬼,我不該活著,求求你,求你殺了我吧。”
他嚐遍了一半的刑具,那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再也沒有勇氣去麵對了,寧願一死了之。
“死,哪有那麼簡單!”楚姒清眼中殘忍盡顯,關於三年前的記憶在腦海中愈發清晰明了,曾經承受的痛苦和黑暗,她決意要一一奉還。
“不.......”熊坤氣若遊絲,苦哈哈地看著她。
楚姒清冷言冷語,對著瘦子和胡子道,“聽著,我要他痛不欲生地活著,明白麼?”
瘦子和胡子互相看了一眼,如何個痛不欲生法子?便是拿掉熊坤的命根子吧!因為他沉迷美色,若是沒了命根子......
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而後從刑架子上拿下平常對付犯人的工具。
熊坤作惡多端,監牢裏也不知道斬斷了多少好人的命根子,而今,他也要嚐試此番慘絕人寰的痛楚了。
“啊。”那天夜裏,刑室裏的慘叫聲比平常更加震天動地,外邊的人皆是無奈地搖搖頭,又是哪個犯人,遭遇了可怕的事情了吧。
深夜。
楚姒清略顯疲累地回到牢房,雖然懲治了惡霸,但她並沒有太多的喜悅,因為她此生也無法將已經逝去的女子救回來。自己做這些,不過是為了慰藉她的亡魂。